认吧顾迟玉,你就是会为这种爱兴奋,贺棠的失控就像在为你顶礼膜拜,在为他给你的爱烈火烹油,他越失控越证明你控制住了他,”季酌冷笑一声,“我早就说过你们这样会出事,但是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圣人?你让他忘了你?光是想一想贺棠把你忘了,不再爱你了,你就痛苦得要发疯吧,你这种人真的能接受这种事?”
良久的沉默。
季酌甚至只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就像定格在了原地,好像时间绕过了他,世界也在他面前停止转动。
终于,顾迟玉眨了眨眼睛,好像黝黑湖心的两块石头,又笼着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一点情感的痕迹。
“是啊,我这种人,”他冷冷地扯动嘴角,“你不是心理医生么,那你更应该知道,我这种人在面对无可挽救的失控时,宁可先亲手把它毁掉。
”
即使失控,也是他自己造就的失控。
季酌一时哑口无言,他看着顾迟玉,脑海中闪过无数话,最后只是有气无力道:“滚出去。
”
顾迟玉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季酌需要时间消化,只是沉默地往外走。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由季酌来动手术,或者至少参与会诊,这样他才能更放心。
打开门的瞬间,季酌突然又出声喊住他。
“贺棠对你的感情不仅是爱,还有几乎同样强烈的恨,我以前想不通为什么,”季酌看着他相交多年的好友,蓬勃的怒气褪去,他的眼神平静中带着些伤感,“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迟玉,你对他太残忍了。
”
男人动作顿了顿,而后关上门离开。
贺棠还在家里等着他哥回来。
等待对他来说是件非常煎熬的事情,他有太多的依恋和不安,他想时时刻刻都陪在顾迟玉身边。
可是他的生活里竟然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是在等待。
“等回来要好好惩罚哥哥。
”贺棠嘟嘟囔囔的,可心里想的却是,好想抱一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