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贺棠近乎喋喋不休地忏悔,“是我给了他错误的回应,他才会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
“不过也不算错误吧,”贺棠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当我发现哥哥对我有控制欲时,我真的,太兴奋,太高兴了,这是爱和欲望的象征,这让我觉得,在被哥哥深深地爱着。
”
他闭上眼睛,幸福得近乎战栗:“这不是他的错,是我一直在回应他,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被哥哥控制啊。
”
贺棠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的报应。
他和哥哥,究竟谁把谁变成了一个控制狂,他已经说不清楚,但他如何能妄想,只承担这段扭曲关系中甜蜜幸福的一面呢。
他怎么能忘记,幸福有多深,痛苦也会有同等的战栗。
贺棠从傍晚等到深夜,当顾迟玉回来时,他近乎感到一种解脱般的释然。
“你都知道了。
”他轻声喃喃。
顾迟玉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愤怒或者质问,正相反,他沉默地走到贺棠面前,半跪下来,脸颊贴着青年的手掌。
贺棠在轻柔的摩挲间感受到些微湿意,他立刻像心脏被烫到一样颤抖起来。
“哥,”他慌乱极了,“哥,你,你怎么了,你先起来...”
顾迟玉怎么能哭呢。
他从未在床榻上生理性的刺激之外,尝到过哥哥的眼泪。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迟玉声音沙哑,似乎也在发抖,“棠棠,我好害怕...”
顾迟玉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贺棠心都要碎了。
他仓皇地想去拉男人起来:“哥,不要这样。
”
顾迟玉的爱意似乎从未这样主动和露骨。
他仍旧半跪着,捧着贺棠的脸亲吻:“棠棠,我不能失去你,我爱你。
”
两瓣发凉的嘴唇贴在一起摩挲。
“我爱你,我爱你...”
他几乎哀求地道:“棠棠,别让我失去你,好吗?”
贺棠神色迷乱,他几乎就要点头了。
仅有的一丝理智拉扯住他:“哥,你在说什么啊...”
顾迟玉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的手在发抖,却坚定地、用力地捧住贺棠的脸:“棠棠,去做记忆手术好不好?”
粘稠的,寂静的,让人心里发冷的沉默。
贺棠猛地站起来。
他几乎是在尖叫:“我不去!我不去!!”他猛地喘了口气,胸口的热流烧成烈火,从胸膛烧到头颅,他握紧了拳,声音尖利而语无伦次,“我不会去,绝对不会,你怎么能,我早就说过,只要你再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