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反问:“为什么应该?”
江梦鱼顿时语塞。
其实从头到尾岑栀都没有主动“惹”过邹聿,外人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两个人“水火不容”的状态不过只是旁观者放大百倍的发散。
而这一切对岑栀而言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反应。
她不会因为对方态度强硬所以妥协去帮别人写卷子,也不会因为害怕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放弃自己身为班委的责任,更不会因为几次三番的针对而畏手畏脚躲躲闪闪。
可她又能在明显的挑衅下一次次轻描淡写地揭过,留下一群以为她会重拳出击的人面面相觑。
如此种种,看似矛盾,却又合理。
掩盖在这个女孩出挑容颜下的似乎是一颗强大且不可动摇的心。
无关乎任何人的看法,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江梦鱼呆呆地看着岑栀认真清扫垃圾的单薄身影,变成朦胧蓝紫色的天幕成为她唯一的背景。
若隐若现的明月从东方缓升,江梦鱼不知道究竟会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成这样的女孩,但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岑栀就像那轮月亮。
明明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
......
国庆期间高三年级就放一天假,高一高二有两天半,岑栀并没有月考完的放松,把各科的书本带回去该复习的复习该预习的预习。
为了避免和邹聿有更多的交流,岑栀选择了去省图书馆自习。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江梦鱼立马兴致勃勃地要和岑栀一起去省图书馆。
然而江梦鱼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在假期学习的人,每次放假前觉得每本书都有可能会学然后每本都带回去,实际上书包打都不会打开,书是怎样带回去的就是怎样带回学校的。
此时,江梦鱼昏昏欲睡地终于把一张数学卷子做翻页后,她瞥了眼旁边,岑栀已然写完了数理化生四套卷子,而且整整齐齐地在上面标注了披红。
现在这几套卷子和练习册齐整地摆在一边,也不知道是在江梦鱼做第几个梦的时候岑栀去旁边书架上借了一本史铁生的《我与地坛》正看得入神。
“擦擦口水。
”岑栀目光没移开书,但递过来一张纸巾。
江梦鱼呆呆在唇角摸了一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