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聿简直气笑了。
下一瞬,粉笔被重重地摔回讲桌。
岑栀点点头。
她移开讲桌上遮挡的书本露出贴在边角的花名册。
原来是“聿”,不是“玉”。
......
郑强在早读快结束的时候例行来班级里巡查,一看黑板上迟到人员的名单顿时脸黑的快滴水,把这群人全叫出去罚站。
“孔涛你是住校生吧,住校来得比走读生还迟?你对得起你爹妈把你送一中来读书吗?!还有你们这些人,再三强调,早读早读非常重要!你们早读是给我读的吗?反正你们不背书我的工资一分不少!”
孔涛被骂得脑袋快栽地里去,整个怂的瑟瑟发抖。
郑强看到这群人就来气,再一看那边吊儿郎当的邹聿、边扬、孟辰飞,更是双眼发黑。
“还有你们!”郑强气得叉着腰走过去,“要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就在这儿当老鼠屎就给我赶紧滚回去!尤其是你邹聿,你算算你气走多少科任老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教室当菜市场吗?!”
边扬笑眯眯道:“郑老师,我们又不是没来,就出去运动一下.......”
“你给我闭嘴!”郑强气得太阳穴疼,“邹聿,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找你父母?”
邹聿站没站相,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好啊,您找得着我还得谢谢您,要不要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
“你!”郑强如果头顶有头发都要被气竖起来。
邹聿常年一个人在家这件事各老师都知道,在他最混的时候郑强还去家访过。
结果就是十次家访十次见不到家长,好不容易打通一次电话,结果人家父母都不在北半球!
这对夫妻嘴上说着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实际上这人只会变本加厉,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科任老师不敢管,班主任管不住的局面。
郑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这位高大的少年:“你说你,你哥邹卓和你同样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邹聿唇边漫不经心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猝然咬紧的腮帮。
郑强还在喋喋不休地拉踩:“邹卓当年在实验班都能始终名列前茅,从来不让老师操心,后来还以那么高的分数考进了军校,你怎么就不能跟他学学?榜样就在身边,你父母是这些年突然忙起来的吗?邹卓读书的时候......”
郑强骂完离开的时候已经打了上早自习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