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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声门响,施泽拎着热水瓶进来,“我帮你。
”
菊香不想他进来,“你手伤了,别进来了。
”
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过来,执拗的放下热水瓶,用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
他手骨分明,手指细长,细致又耐心的用过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她腿心的白浊。
头顶的发旋像一个小小的漩涡。
听说有这样发旋的人天生反骨,可施泽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柔至极万般体贴。
菊香闭了闭发酸的眼,把眼里的热泪憋回去。
施泽还在用心清理她的腿心,大手却被另一只手制止。
菊香轻声对他说,“阿泽,我们离婚吧。
”
她的声音很轻,连噙着泪的颤音也很轻。
有泪水一滴一滴落到手背上,滚烫。
施泽没抬头,只握着帕子机械的擦拭着,“你舍得我,舍得孩子?”
“宝宝还小,离不开人的。
”
“菊香……你看看我…我不信你舍得…”
他嗓音沙哑,到最后甚至用了气声,连语气都有了卑微。
菊香和他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彼此通红的眼睛。
她怎么可能舍得。
阿泽、孩子、大哥,她一个也舍不得。
阿泽爱她,哪怕知道她三心二意,还愿意与她相守。
大哥也爱她,宁愿忍受众叛亲离的苦楚,也不愿意让她难过。
可她不能这样。
这是把两个男人的真心握在手里玩弄。
她已经尝过苦果,便不能再让两个人继续这样痛苦下去。
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断个痛快。
两个人都不选,也便两个人都不伤害。
只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的骨肉,不知会不会怨怪她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他们幸福美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