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还算平静,指甲却无声抠入肉里。
连胜勾唇:“来了。
”
站旁边给人让位,好整以暇盯着她脚下的小皮鞋踌躇片刻,终是慢慢踏了进来。
他得逞一笑,将门关上。
“咔嚓”一声反锁,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始。
之南的心跟着一缩。
密封空间里,容纳多人的大床和头顶旖旎吊灯,她后知后觉,迷惘且恐惧。
视线最终落在床头柜上。
那里摆着个古董台灯,长直铁柄,永不曲折,如神圣不可侵犯的雅典娜女神。
沙发上的连胜坐姿慵懒,并没打算打破这宁静,他一边晃动酒杯,眼神却直直攫住他的小蝴蝶。
看她无声打量房间,微翘睫尖轻轻颤动时,似在他心上挠痒。
他胸膛滋生出阵阵酥麻,仰头又喝了口酒。
还是林之南先开口:“我东西呢?”
“急什么?”连胜将酒杯放茶几上,“今晚有的是时间给你。
”
后半句故意拖着调子,暧昧且歧义。
林之南垂眼:“我要先看到我的东西。
”
脚步已无声往后退。
航行在大海深处的游轮,宁愿自毁于冰川,也不会停泊在小洲上。
啧,这决绝的小样。
连胜笑了:“我是你吗?难道还能骗人不成?”
他从后面拿了个袋子抛出去,在空中划过凌厉的抛物线后,被林之南堪堪接在手里。
“打开看看。
”
林之南拆开封皮,几张借据明晃晃跳跃在灯光下,抽出来时身份证顺着缝隙滑落,砸在皮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