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所谓,惦念的那些人有的已经不在了,有些只要知道他们安好就足够了,不需要在生日当天得到他们的祝福,也不可能再收到他们的礼物。
想来也好,就算他们在,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一定会失望,毕竟,她肚子里怀着周寅坤的孩子,维持着不伦不类的关系。
好像不管自己走到哪里,无形的“审判之瞳”就跟到哪里,都快要让人喘不过气,有时,她恨不得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就好了。
眼前的人是错的,孩子的到来也是错的,明知不对,还任由沦丧在心中的糜烂枝蔓肆意疯长,原来,烂人不止周寅坤一个。
周寅坤搞完两只兔脚的卫生,随手把毛巾往洗漱台上一扔,转眼就瞧见那张若有所思的小脸,不懂是在愁大着肚子玩儿不了甩来甩去的过山车,还是在愁想买幼稚吧啦的泡泡机时难为情。
某位少女金山银山不要,周寅坤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该给什么,倒不如就过个普通人家小孩儿该有的生日,蛋糕、游乐园、烟花。
那种公家平平无奇的烟花自然不够,他要的,是为周夏夏放一场全曼谷最盛大的烟火,只为她一人,无与伦比的。
想看到在她脸上绽放的笑容,想看到,五彩斑斓的光辉之下那幅久违的静逸与美好。
兔子
孕期体温本就高于往常,还被周寅坤从背后搂了个完全,热的夏夏直冒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消停,动的厉害,搞得她凌晨两点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周寅坤也热,所以他晾了个后脊梁在薄被外面,空调的风扫过,带来丝丝凉意,感觉凉爽极了。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怕吹空调,小兔弱不禁风的,万一吹个眼歪嘴斜、着凉肚子疼,那可就不好了,这个姿势既能搂着,又能遮风,一切恰到好处。
直到窗外天蒙蒙亮,微光探入纯白纱帘,洒在女孩白净的脸蛋儿上,周身燥热才随即散去。
睡梦中夏夏感觉有人帮她掖了被子,却没有吵醒她的意思,不久,伴着直升机螺旋桨隐约的嗡鸣声,熟睡的人才朦胧地睁开眼,此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清晨潮润的空气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吹进来,屋内冷气不知何时被人关掉,她偏头朝宽大通透的落地窗望去,舒适清新的风拂动着轻盈纱帘,没了裹在背后的“火炉”,夏夏觉得凉快许多。
时间尚早,她索性闭眼继续睡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腹痛叫醒的。
因为之前有过类似状况,夏夏很清楚这种肚子发紧阵阵扯痛,应该是羊水穿刺后引起的假性宫缩,假性宫缩通常会在十几秒到几十秒,接着逐渐消失,疼的不严重的话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忍一忍就过去了。
与此同时,一架银色直升机划破空寂,降落在位于泰国湾的一处私人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