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脾气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喜欢乱丢东西。
”
陆灼年对萧佲兀的话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抽出丝帕擦手:“陈则眠,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什么了?”
陈则眠突然遭遇提问,整个人呆了呆,陷入思考后眼神逐渐涣散,重复道:“说什么了?”
陆灼年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周围所有人听清:“我说如果有谁惹你,你就直接骂他,然后让他来找我。
”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一片翁然。
陈则眠单打独斗惯了,陡然间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帮,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轻轻拽了下陆灼年衣角,压低声音说:“他没有惹我,你不要生气了。
”
“我是带你来玩的,”陆灼年握着丝帕,也给陈则眠擦了擦手,而后掀起眼皮睨向萧佲兀:“谁让你不自在了,谁就是跟我陆灼年过不去。
”
萧佲兀淡淡道:“陆大公子,你八岁那年,可颂碰了你的玩具赛车,你就是这样拿着个手帕擦来擦去,后来还是耐不住心里难受,自己把赛车给扔了。
”
陆灼年语调微冷:“你想说什么?”
萧佲兀说:“我只是好奇,如果是人呢?”
陆灼年脸色微沉:“陈则眠不是玩具赛车,他是我朋友。
”
说完这句话,陆灼年抬手将丝帕丢进垃圾桶,环视四周,这句话是对萧佲兀说的,也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我看谁敢动他试试。
”
话语落地有声,这一秒无限延长
陆灼年扔下的Hermes丝帕缓缓飘落。
在丝帕飘落进垃圾桶的前一秒,陈则眠眼疾手快,把丝帕捞了出来。
陈则眠悄悄戳了戳他的腰,仰头在陆灼年耳边小声说:“这不刚买的吗,好几千呢,你不要就给我吧。
”
现场众人:“……”
陆灼年回头,垂眸看向陈则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