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热水有限,我很快地冲完出来,他正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
我说:“哥,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
房间里没有吹风机,我用毛巾擦着头发走上小阳台。
窗外是树,从三楼望出去什么也看不到。
打开窗户趴在窗沿上缓慢地呼吸几口,想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却失败了。
等风吹干头发我走回床边,看到床头柜上的小盒子有点奇怪,看起来比扑克牌要小。
拿起来一盒上面印着“超薄、安全”的字样,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马上撒了手,盒子掉在桌子上发出“咚”地一声。
小小一个置物架上竟然摆满安全套,明明是宾馆自带的我却没来由的心虚起来,甚至刚刚被风吹凉的脸颊也有灼烧的趋势。
我想把它们拿远一点放在电视柜上,刚端起来,背后的浴室门就响了,我动作一顿又把它们放下,装作无事发生坐在床边。
江沨跨出浴室坐在刚刚的位置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
我猜是这个房间太破败了,所以江沨理所应当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他换上一件黑色背心,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还有宽阔的肩膀,半湿的头发搭在后颈,在灯下闪着光。
看来不光是我被他吸引,连屋子里的灯光也都跑到他那里了。
按几下手机他说:“上午十点有一趟车。
”
原来是在用手机搜索车次,我连忙收回目光盯着地板应下:“哦哦好的。
”
江沨说完从书包里掏出充电线插在床头柜上的插座里,自然地绕开那个让我面红耳赤的置物架,把手机放在红漆斑驳的桌上,又关上大灯,只留玄关的一盏昏暗的射灯,“睡吧。
”
模糊的灯光里我看见他平躺在床上,两只胳膊交叠在脑后,没有盖被子。
房间里没有空调,只有一扇绿色的,带着锈斑的老电扇,“吱呀吱呀”送着风,窗帘被吹得起起落落。
我猜江沨还没有睡,于是开口叫他,“哥。
”
“嗯。
”
“我有点儿害怕,所以才想跟你住一起。
”我坦白道。
当我下了飞机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时,却没有那种久违的感觉,有的只是心慌和无措。
“但是现在不太怕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说。
因为即使这个地方是陌生的,江沨和我也不算特别熟悉,但他是我的哥哥。
“睡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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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汽车站里,各色各样的人背着大包小包行色匆匆,有从各个乡镇到省城或是更远的地方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