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的声音才划破这片静谧,“我姥姥姥爷去世很久了。
”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脖颈上凸出的喉结上下快速地滑动了一下。
我顿时慌乱起来,局促万分地抓住他的胳膊想说点什么,但是江沨又马上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缓缓地说:“在你心里就是一直在陪着你。
”
我不知道江沨是为了安慰我,还是因为我的话勾起了他对姥姥姥爷的思念,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关于他的我不知道的事。
无论是哪种可能,我都不希望他难过。
我抓着他的胳膊微微用了点力,“你愿意的话我把我的外公外婆分给你,这样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
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等我的红眼圈被风吹淡,江沨的T恤也干了,我们没再骑摩托而是并排走回家。
刚进院门就看到外公外婆在张罗早饭,紫藤花架下面摆了张桌子。
“又偷偷开车了?”外公看到我们进来就横着眼睛问,“你还带着小沨一起,也不怕摔了。
”
外婆把面包框放在桌子上招呼我们过去吃早饭。
没有人提起早上的事。
我把钥匙拔下来主动上交,反正我知道外公藏在哪里,又说:“我哥带我,摔不了。
”
平时好像没见江沨骑过车,他来回学校都是坐地铁,我忍不住问他:“哥,你什么时候学会骑摩托了?”
“今天。
”
“噢。
”
我想等我十八岁应该也能无师自通学会开摩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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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天有时我和江沨会开摩托车出去兜风,有时就坐在院子,陪着外公外婆消磨掉一天时光。
可能是因为江沨提起他的“姥姥姥爷”,所以我特别观察了他和我的外公外婆的相处,看到他弯下腰听外婆说话然后再笑着回复,或是应外公的邀请一起待在工具室里锯一地的木头打算做一个狗窝都会觉得很奇妙。
“外公,你没有狗为什么要做狗窝?”我站在工具室门口问。
“有了窝放在门口自然就会有狗来了,这叫愿者上钩。
”外公说。
我看到江沨坐在小矮凳子上笑了。
如果时间就这么停在这里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