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带我离开了故乡苍茫的天空,再过一会儿窗户外面就会变成明媚的湛蓝。
如果不是无意间侧头看到过道对面的女孩偷偷亲了正在睡觉的男生的话,我应该会等心跳平复下来之后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那个女孩侧过头在男孩的嘴巴上啄了一下就飞快地抬头,却正撞上我的眼睛,她调皮地吐一下舌头。
我不好意思地回了一个笑匆匆扭过脸。
江沨闭着眼睛微仰起头靠在椅背上,侧脸线条我已经很熟悉了。
然而我发现自己也想要去亲吻他嘴唇间凹陷的那点弧度。
我感到目眩神迷,内心深处的撼动与一点点压制不住的隐秘愉悦让我仿佛在万劫不复里腾云驾雾。
原来,那天在院子里看到陆周瑜的眼神空掉一拍的心跳不是为撞破了他的秘密,而是我撞破了我的秘密。
我在童年到少年这样漫长的岁月里,对江沨的好奇、崇敬、憧憬、不由自主的亲密还有我刻意忽略的不甘,原来不仅仅是因为没叫出口的一声“哥哥”。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我们是亲兄弟,同根同源血脉相连。
或许这份扭曲的感情早已草蛇灰线埋伏在我的血液里,如今终于窥得庐山真面目我却隐约觉得合情合理。
因为他是我所有的理想。
最终我只是压下了心里的惊涛骇浪,小心地用气音叫了一声“哥哥”,我怕一出声就压不住我汹涌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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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好在江怀生家小区外面的麦当劳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店员是个中年阿姨,一边点单一边笑着问:“晚上溜出来吃宵夜啊?”
我们浑身上下裹挟着海城的风带来的潮湿,根本看不出五个小时前还在大陆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