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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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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送到刑狱司了。

    不过云暎哥,”段小宴低声问:“兵马司那个雷元是右相表亲侄子,军马监的案子和右相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咱们这么得罪右相……” 裴云暎不置可否:“怎么,你怕他?” 段小宴无言:“你是不怕,我就不同了。

    ”他说了两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物,“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 裴云暎脚步一顿。

     那是白日里他给那位女大夫的祛疤药。

     “胭脂铺女掌柜追出来给我的,说咱们落下了东西。

    我一看这不是上回太后娘娘赏你的祛疤药嘛,怎么落在胭脂铺了?” 裴云暎若有所思地盯着药瓶看了片刻,忽而摇头笑了,随手将药瓶抛给段小宴,往前走去。

     段小宴手忙脚乱地接住:“云暎哥?” 他摆手:“送你了。

    ” 第十五章女大夫 仁心医馆今日开门得早。

     西街一众街邻都知晓,杜家少爷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先父死前给他了大笔家业,可惜杜大少爷自己不争气,成日和一群无赖子弟驾犬驰马,流连于三瓦两舍,把诺大家业败了个精光。

    待幡然醒悟时,只剩西街的一间小破医馆,还经营得入不敷出,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但今日的医馆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门上那块牌匾被擦拭了一遍,字虽潦草,却显得亮堂了一些。

    堵在店门口的黄木长桌往里撤了一点,铺面瞧着便没有之前逼仄。

    药柜里里外外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眼望过去,原先狭窄陈旧的铺面一夜间就整洁宽敞了起来。

     不过最打眼的,还是站在药柜前的那位年轻姑娘。

     仁心医馆里,来了位陌生姑娘。

     这姑娘生得很漂亮,冰肌玉肤,神清骨秀,穿一件缟色薄棉长裙,乌发斜梳成辫垂在胸前。

    通身上下除了鬓边那朵霜白绢花外,并无任何饰物,却将别家精心打扮的小姐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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