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定要去寻铁匠打一把没有?花纹的长刀,好看什么的都是虚的,方便、好洗才是硬道理。
“五年前狄戎来犯,大邺屡战屡败,损失了不少武将,”蔺师仪倒在一旁的摇椅上,怀里抱着?一篮青翠的李子,认真挑了颗品相最好的喂到她嘴边,“后来太平了这么久,新君又?重文轻武,没有?新的将领被提拔上来,便只能叫些旧人了。
”
楚火落刚咬下一口,便被漫溢出的汁水酸得眉眼都皱巴在一起,硬着?头皮咽下去,偏过?脸,拒绝了第二次送来面?前的李子,“那这也太旧了,难道上朝的都是些七八十岁的老头吗?选些年轻些的,五六十岁的也好啊。
”
“年轻的,就?不肯来送死了。
”蔺师仪将手收回来,顺着?李子上的牙印继续啃着?,待一整个李子下肚,犹疑地出声,“是甜的啊,怎么不吃?”
“不够甜,太酸了。
”
“你最近是不是蜜糖吃太多了,要不停几日吧?”
楚火落当即拒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停,最多……少放一点点。
”
她用?手比划出一个比芝麻粒还小些的一点点,还不够路过?的蚂蚁咬上一口的,亏她好意思说,蔺师仪拧起眉,欲跟她好好掰扯一下牙疼会有?多难受,只是还未开口,便被入内的士卒抢了话?头。
“报,楚将军,有?个形迹可疑的女子求见,自称是皇帝亲封的昭武校尉。
”
楚火落拭刀的动作一顿,“带她过?来。
”
不肖一盏茶的功夫,那所谓昭武校尉便被带到院中,虽像模像样地披了一身甲胄,却不自觉地攥着?拳头,于这三月的天里汗湿了鬓发,显然?是支撑不起身上铁甲的重量,走的每一步都吃力得很。
她的目光在楚火落与蔺师仪之间犹豫一瞬,挺直脊背,朝楚火落恭敬地行了一礼,“昭武校尉卫云亭拜见楚将军!”
“嗯,我听过?你的名头,”楚火落抬眸望去,目光中带着?一点探究,“皇帝下令,命你与卫骞一同率军,只是,我攻城半月,大大小小打了十数场,未曾在战场上见过?你。
”
“是,”卫云亭低垂着?眉眼,缓缓道,“因为大军刚出京城,我便逃了,是临阵脱逃的宵小之辈,不配与将军交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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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着?不是习武之人,这身甲也没穿过?几次吧?顺序错了,应先着?披挂披膊,再穿明光甲。
”卫云亭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边上的士卒,目光落于肩颈处,果?然?同她身上的穿法不一样,“想来你是被那昏君赶鸭子上架,为保全性命,逃走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