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王兴为吐出来一根鸭骨,往嘴里灌一大口酒,打了个饱嗝儿,“蔺师仪,蔺大将军,知道吗?我当年就是在他手底下当兵!”
楚四娘脸上挂着笑,并不出声,只是为他将酒满上。
王兴为却一把拍开她的手,扬着下巴,似乎是想跟碟子里的烧鸭比脖子长短,嗤笑一声:“没见识的娘们,连蔺将军都不知道!”
“要说这我们大邺国与草原上的狄戎从来势不两立,自建国起打了好几百年也没个安宁。
人蔺家呢?世代为将,抗击狄戎,轮到本朝时,蔺府就只剩蔺师仪一个独苗苗。
眼瞅着都要送公主去和亲了,但天佑大邺,蔺将军活脱脱一个武神转世,我跟在他手底下干了几年,可是逼得好几个狄戎的王子来京城求和。
”
王兴为与有荣焉,说得两眼放光:“听说在宫宴上,好家伙,管他什么王子啊,那叫一个能歌善舞!”
王兴为喋喋不休地说着,直到某一个停顿,突然直直地倒了下去,用脸枕着一桌子狼藉。
楚四娘抬头,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勾起唇角。
“将军啊,我当然知道……”
第2章他出事了!
楚四娘不紧不慢地把桌子收拾干净,毕竟这夜还长着,她要做的事也不多。
寻来麻绳把王兴为用捆猪的式样绑好,又把擦过桌子的抹布顺手塞进他嘴里,这才准备动刀。
她拿刀却不是平常用的杀猪刀,也不是那把被她糟蹋狠了的菜刀,只是一把寻常的匕首。
她将匕首小心地从腰间取出,用袖口仔细擦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拔出刀刃,随意往他的胳膊上划了一下,登时漫出殷红的血,把刀刃上那个小小的“蔺”字衬得格外清晰。
那一刀倒是比什么醒酒药都管用,男人顿时双目圆睁,哀嚎在被堵塞住,变成低低的呻吟。
“这个剂量,刚刚好。
”
她没学过医,只能凭感觉将人毒个半死不活。
她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轻而易举地在他眼中看见了恐惧,不难想象,他此刻若能开口,定是在哭天抢地地求救,不由得有些失望,皱起眉,“这就要吓破胆了?难道战场上,你也是一边哭一边打的?”
楚四娘顿时觉得没了意思,原以为自己许多怨恨需要宣泄,如今,却只觉得乏味。
她是穷苦人家出身,天生有一把好力气,六七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