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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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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的只有这条命,容不得半点失误,一次也就只能可怜一个人。

     忘记是从哪具尸首上薅下来的了,乌黑的粗绳上串着十来把钥匙,随着她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奏乐,若无这满地的猩红,此情此景,真适合哼支小曲儿。

     她微微勾起唇角,喃喃道: “将军,我来救你了。

    ” …… 若早知要落到这般田地,蔺师仪情愿当初在狱中就一头撞死。

     山匪把他安置在一间逼仄的屋子,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积起了三寸灰的烂布头,没盖也没底的大木箱,边刃卷得跟衣褶似的旧锄头,完完全全是个垃圾存放处。

    可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重点是楚四娘没与他关在一块。

     从她敢一个女子潜进押解队伍中起,他就知道她胆子大了,可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她胆子大到这种程度扬言要嫁给山匪! 这简直是以身饲虎。

     他有心想带她跑,偏偏这些山匪都是老手了,一个个谨慎得跟地下的老鼠似的。

    眼见他戴着手拷脚镣还不够,还用浸过油的粗麻绳死死地捆住他的手脚,又在门上落了锁,彻底绝了他逃脱的可能。

     蔺师仪气愤地咬牙,当初他就不该一回京城就交了虎符,怎么也得带兵把这些乌七八糟的流寇都铲除了再去领闲职才是。

     可事到如今,再想那些也于事无补,他只能祈祷那些山匪动作慢些,能多宽裕几天,让他想办法脱身。

     大约是他杀孽造的多,求神求佛,观音或是如来,竟没一个肯显灵的。

    蔺师仪几乎是听到那声惨叫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那声音来自楚四娘。

     她出事了! 他来不及唾骂外头的那群禽兽,只能奋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手脚上的桎梏,抛去十几斤重的铁链不提,光是那麻绳就不是能轻易断开的。

    一股便有拇指那么粗,麻绳又是四股拧成一根,加上提前泡了油,防止干裂,别说他现在一身伤,就是全盛时期也不可能徒手挣断。

     这样不行,那就只能寻求外物了。

     目光匆忙地在屋内寻觅,在一堆烂布朽木中,唯一和锋利能扯上关系的就只有那个旧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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