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家中贫寒,怕是付不起上门的诊金!”
“这都要出人命了,你还诊金不诊金的,不见着人,这病怎么治?”
楚四娘的手被撇到一边,只好再追上去,扯住郎中的袖子,“我家偏远,得步行两日,怕耽误大夫这铺子里的活计。
”
“这确实有些远了……”
见他出诊的念头被打下去,楚四娘这才松了口气,她总不能把人家郎中带到囚车前看病,别说这郎中肯不肯的,那两个解差肯定不肯,说不定还得把她也一并关进囚车里。
郎中放下药箱,掀开帘子钻进里屋,只两句话的功夫又走出来,“行了,我让伙计这两天多顾着点,我们赶紧上路,早去早回!”
楚四娘咬牙:“还是算了吧。
”
郎中满脸惊疑,“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一并安排好。
”
楚四娘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走进这家医馆,碰上个这么医德充沛的大夫,但事已至此,只好在心底对蔺师仪说了声抱歉,用沉痛的语调开口,“是这样,我兄长他,没几日可活了。
”
她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瞎编乱造。
“我将家中祖屋、田地全都变卖,勉强凑齐了二十两银子,我虽不懂医术,但也晓得贵有贵的道理。
兄长那伤,若没有人参、灵芝什么的定然好不了。
大夫心善,我却不能做那吸人血的蚊虫,明知兄长没救了,还一味占您的便宜。
”
郎中眼神复杂,“那你今日来是?”
楚四娘用袖口揩了把眼泪,“求大夫开些药,让我兄长能好受些,能少疼一点,总是好的。
”
郎中望着外头晴朗的天,长叹一口气,大约是在感伤,这青天白日下又一个苦命人。
把笔墨重新拿出来,皱着眉,唰唰唰地,写出来三大张药方,一并交给伙计去抓药。
“能否帮我都做成药丸子?我兄长他……”
还不待楚四娘继续发挥,就被郎中摆手的动作把话给压了回去,大约是凄惨的故事听久了,影响心情。
做药丸子可得一段时间,楚四娘把二十两银子一并付了,约好酉时来取,便往那什么阮家京果铺去,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