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眼眶,滑下去之前,眼睛被一只大手遮住,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像蛊惑一般问道:“我是谁?”
“你是江沨,是我哥哥。
”最后两个字说完,我全身一个激灵,一颤一颤地释放了。
眼眶里的泪再也存不住了,稀里哗啦地倾泻而出,“哥哥,让我看着你好不好……我什么也看不见。
”
“乖,”捂在眼睛上的手仍然没有拿开,粗重的气息扑在我的嘴唇上,下一秒江沨伸出舌尖把浸在唇缝里的泪水舔掉,“别动。
”
他声音又沉又缓,与之相反的是下身急促又凶狠的顶弄,浅浅退出一点再重重地撞进来。
我被颠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泪落的更凶了,顺着下巴滴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哥,哥……太快了……”
“还走吗?”
我被撞得天旋地转,一时间难以理解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什么……去哪里?”
江沨闻言放缓动作,手顺着脸侧下滑,擦去未干的眼泪,然后扳起我的下巴,一字一字地问:“还走吗?”
可能是灯光太晃眼了,我眼前一片虚焦,视线游移着,于是下巴上的手更用力地向上抬了抬,“看着我。
”
如同一台迟缓的相机一样,我反复眨眼最终对上他的眼睛,如果说刚刚江沨的神情还像那只凶残的鲨鱼,现在则更像看不见底的深海,连鲨鱼也会葬身于此。
“不走了,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待在你身边。
”
他重新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向危险而迷人的海底坠落。
深夜,我在一阵失重感里猛然惊醒,睁开眼时江沨正拿起不断震动的手机,他一手按在我发心揉了揉,示意我继续睡,然后接通电话说了声“稍等”准备出去打。
可刹那间他却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毕现,半晌,那些青色脉络隐了下去,他淡淡地“嗯”一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震动了一下,一条短新闻出现在屏幕上。
“长风集团前董事长江怀生因急病抢救无效于海城人民医院病逝,年仅五十三岁,此前他曾在狱中两次自杀未遂。
更多详情……”
本能先于意识从这段话里提取出信息:江怀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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