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必,翻墙本就不是难事,如今白日晴天的,多个梯子也碍眼。
”
螺茗儿应了出门,李凌恒回首,却见孟湄已从床上坐起,抿嘴笑道:“你既是想得如此周到,倒偏偏要同我不辞而别!我当是个梦,谁想醒来竟是真的。
”
李凌恒忙回到床边,同她依偎亲昵道:“湄儿多心,只是时候不早,唯恐惊了孟府上下,落了些名声也不好。
”
孟湄正醒得迷糊,双手兜他脖颈,哼咛娇嗲,李凌恒忍不住连连吻她樱口软唇,底下蓬蓬再起,又不好沉溺,只得狠心松口道:“听前头来报,你那表哥带了郎中给你瞧病,想来他也真心记挂湄儿身体,勿要他侯太久反倒冷了他的心。
”
孟湄听李凌恒这番话倒觉此人心胸坦荡,善解人意,便愈加欢喜这公子,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听了公子应付他一下,但还请公子明晚再来,还是二更时候,我在廊下等你。
”
李凌恒心暖如流,忙道:“承蒙湄儿抬爱了,那明晚二更时分再相会。
”
二人虽依依不舍,但孟湄也只好送李凌恒出去,又叫来螺茗儿洗漱收拾,隔了半晌,孟湄未施粉黛躺回床上,唤陆子岚和吕元翰进来。
那陆子岚身着墨蓝冰绸袍,玄纹云袖,绣竹叶花纹雪滚边,束发镶金珠玉冠,腰间系藏青长穗垂绦,皂缎枣红靴,手执纸扇,面若春桃眉若墨,似笑非笑露风流,给孟湄请了安便道:“昨夜听闻妹妹身上不适,又逢昨夜雷雨交加,我便记挂妹妹,寝食难安,一大早就去请了元翰来给湄儿瞧瞧,可别染了风寒。
”
孟湄半卧在榻道:“有劳表哥费心,我并无大碍,只是昨晚有些头疼便早早躺下,想是近几日同哥哥闹得狠了,易倦而已,倒是这点小病劳烦元翰。
”
吕元翰道:“湄儿不必多虑,来一趟的不打紧,只是头疼症可有些缓解?”
“睡了一夜倒是好了。
”
陆子岚笑道:“也可巧,他一来你就好,恐是犯的思春症。
”
吕元翰忙道:“哥哥说笑了。
”
孟湄笑:“元翰也别听他的,表哥向来如此。
”
正说着,吕元翰便来诊脉,那陆子岚便摇着扇子对孟湄笑,孟湄见他也笑:“你这坏胚子,怎地笑得这般不怀好意?”
“冤枉,明明我盼着你好,希望你早日得子罢了,到头来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