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众人回院子吃酒不表,且说孟湄要去阁楼内间歇息,李凌恒吩咐小厮把二楼内间一处收拾出来,孟湄刚至房间,却闻缕缕芳香,桌几菊瓶旁的香炉罩一只纱罩,并未燃香。
孟湄问:“咦,这房内不曾点香,却是哪里来的香?”
李凌恒笑道,指了指床帐:“应是这香枕的缘故,仿的是《陈氏香谱》里做的玉华醒醉香,据说是用清酒拌牡丹蕊与与酴酴花捻饼,再以阴干,龙脑为衣。
置枕间,芬芳袭人,可以清脑醒醉。
”
孟湄笑:“没想李公子还懂制香之术?”
“非也,是小厮福生调得一手好香。
”
孟湄看了一眼李凌恒身边那小厮,生得面皮白净,眉目清秀,不觉心下一喜:“府上人才济济,可惜我身边倒没公子这样贴心伶俐的小厮日夜伺候香帐。
”
李凌恒笑道:“我这粗人倒不懂什么香,想来倒是白白瞎了他的本事。
”
说着,亲手扶了孟湄入帐卧好,螺茗儿上前合过鸳衾,几人落下幔帐,也都款款散去,李凌恒嘱咐福生也跟着螺茗儿在近前伺候,又走到门外叫人备下牡丹花粥待小姐醒来饮。
孟湄恍惚睡去,身犹如置舟上,浮于湖面,金光波影,一荡荡不稳,舟上柔撸之人看似李凌恒李公子,孟湄起身摇步而到他跟前,又见绿树水榭,榴花灿灿,只是船上水上四下无人,犹如二人进了世外野境般自在幽静。
“李公子这又是带我去何处?”孟湄梦中问道。
李凌恒只笑不语,片刻间,扶直蒿子,将船靠岸一泊,大手轻抚,壮臂柔挽,携了孟湄进到舱中:“此乃鄙人常来解忧独酌之处,今有幸与小姐同游一舟,共饮一杯,皆因天赐良缘。
”
孟湄问道:“此话怎说?”
“小姐可曾听过百年修得同船渡,当年许仙也正是在西湖舶蓬里与那白素贞借伞相遇,后为佳偶。
虽小姐高贵,万不能与戏文相并而语,但千里姻缘一线牵,小人不敢造次,却也想求成一段好姻缘。
”?李凌恒说罢,举酒而与孟湄作交杯状,孟湄娇羞,半推半就,掩袖而饮。
吃了几盅,又觉头重脚轻,粉面灼灼,一双涎媚目,从那李公子头上扫到脚边,正见他
面如珠玉瞳如漆,宽肩窄臀眉如剑,风神俊秀自清华,翩翩少年英气发。
盈盈一步身矫捷,满袖幽香立如松,佳人有情郎有意,眼饧耳热遇风流。
却说那梦也有颠倒错乱之感,三杯下肚,孟湄竟发觉自己入了那李凌恒的怀中,脸臊红又莺语不休:“坏哥哥,且又作弄湄儿,你这正经的公子哥倒也干些勾当的龌龊!”
那李公子也是在梦里发了狂,且同她宽衣解带,交颈戏舌,在舱内边抚香肩椒乳,边喃喃咄咄:“湄儿可愿宠幸我,充了偏房,做卑做奴也是肯的,虽不比你家表哥风流,更不及那庚官人倜傥,可全身的力气使不完,倒是日夜能让你快活的!”
孟湄躲闪,却也在四体交缠中觉出那公子硬邦邦的物事,通体个儿大,似个棒槌,猛地一惊,想道,素闻那习武之人天生蛮力,从小便可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尤是童子之身,更能练就一条阳物似铁笔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