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如死了这条心罢。
”
李凌恒冷笑道:“外面人都道李家最受宠的不过是小公子,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想当初,母亲张罗大儿子进南都娶郡主,二儿子娶京州知县长女倒是热心得很,今日到我头上,反倒恐损官誉,也罢,儿女之事,父母难为,不如我自去找湄儿说个清楚,”
父亲连连叹道:“你怎地能比你那些哥哥们,自古嫡庶有别,你又偏偏要重蹈覆辙,既是如此,随你去吧,只是若她无心与你,你也切勿纠缠,男儿有志方成君子。
”
“放心吧,爹爹。
儿子向来不作强人所难之事。
”
李凌恒虽说要亲自找孟湄,但孟家几日热闹,也不便去拜访,又几日不闻孟湄消息,心下慌张,恐那王爷已入府完亲,他这一面之情怎敌那新婚燕尔之意?
情急之下,只得寻到孟湄所住的院墙附近,因想投石问路,不料真听个里面娇声问起,李凌恒心头一热,便也不顾忌讳,用了几分轻功爬上墙头去,愣头愣脑间正见那佳人款步,回眸百媚生。
“孟二小姐可曾记得我?”
孟湄认出是李凌恒,忙奔到墙下仰头道:“恁的如此高墙,李公子可要当心。
”
李凌恒见她一脸担忧,反而喜从中来,笑道:“这墙不高,爬上来也不费些功夫,又有何惧?只是恐惊着小姐,实在冒昧唐突,还请小姐休恼,在下毫无窥探闺阁之意,只想见小姐一面,说几句话也就罢了。
”
孟湄未语面先红:“有那前门你不走,偏偏爬了人墙头,好似我同你有些不能告人的事似的。
”?李凌恒见她不搽脂粉却粉面玉琢,薄衫藕肩,半露酥胸,羞怯中不胜风情,脸上一热,险些摔将下去。
孟湄惊道:“李公子当心!”
李凌恒笑:“不碍事,我只说会子话就下去了。
”
“甚么要紧事倒是不能进前院来说?”
“自是些私事虽不便与人言语,或只能同小姐说上一二……实不相瞒,自那日与小姐面别,已隔数旬,中间也赠随身宝玉做定情,也有孟姐夫来提亲一说,却不见下文,后听闻小姐承蒙皇恩,赐婚当今九王,本是可喜可贺之事,我也该备一份贺礼,可心焦神衰,也恐失态,在下自知粗鄙,不敢同皇家同论,只递一帕略表心意,却也杳无回信,既是小姐无意,我自不敢妄想,但若道春风不解意,何因吹送花落来,那日小姐相赠罗帕,我也只当是小姐一时兴起罢了。
”
李凌恒这一通说得着实令孟湄心头微颤,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