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站在边昀华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孟奇,发出了声音,他的左手轻轻转动着,带在右手无名指上的一个光溜溜的圆环,动静很大,好像非要让什么人看见似的,“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记仇,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竟然连眼神都懒的给一个。
”
孟奇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冲,危情却觉得不错,幸好孟奇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他的目光落到那枚不断转动的银环上,难得对孟奇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你的戒指很不错。
”
“你不记得它了。
”孟奇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危情,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结果发现对方是真的不认识了,他垂下眼挡住眼中的悲伤与讽刺,“算了,你又会记得什么,你找的人来了。
是时候把你还给他。
”
孟奇走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危情的肩膀,力道到的没防备的他后退了一步,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边昀华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跟孟奇一起很快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
危情一下子瞪大了,他伸手揪住尉迟皓的耳朵,“是谁上次还不准我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的,刚才是怎么回事。
”
“老婆,我错了。
”尉迟皓也不管他人怎么敢,讨好地看着危情,“我以为你想跟他们单独说一下话。
”
危情这回真的用力了,尉迟皓的耳朵都红了,“话虽没错,但是我更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
”
尉迟皓简直爱死危情这幅样子了,一般正经说着令人沉迷的情话,真是舍不得离开半步。
孟奇一出电影院就跟边昀华分开了,他一脚踹到自己车上,车身都凹了下去,他烦躁地转动着戒指,而后把它取下来,戒指的内里被人用刀画的很深,似乎要磨灭掉什么痕迹,在刀痕的一侧清晰地刻印着两个字母。
WQ.
他把戒指紧紧地握住,周身萦绕着浓烈的悲伤,这场暗恋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不是爱的不够深,而是他了解危情那个人,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未来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危情至于他注定只能是永远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天时、地利、人和。
他一样都没有占,能做的就只有把这份爱永远地埋在心里面,只要看着危情就好。
旁人都说他是看不起危情,可是只要他知道,面对这份永远不可能有希望的感情,他能做到的就是成为让危情讨厌的那个人,并且被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