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石阿姨拍着她手背,叹息,“你说说,贺洲这是什么意思?一回来就要
赶你走吗?”
石阿姨实在有些不能理解和气不过。
她在孟家很多年了,以前也是看着孟贺洲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他母亲去世,余婉音被接过来,他跟他父
亲关系就开始紧张了,再后来就直接出国了,电话信息一年到头也没几个。
倒是余婉音,被孟德接来之后,懂事贴心,不仅把孟德照顾得很好,也跟石阿姨以及这屋子里所有的佣
人都关系和谐亲近。
但身份上,始终没有一个清晰的说法中
以至于,孟德的葬礼孟贺洲不点头,她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参加:
“阿姨,我先回房间把行李收拾完,一会他回来了,你叫我。
”
余婉音反手握住石阿姨的手,安抚的捏了捏之后便放开了。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石阿姨也还是只能叹息。
说到底,老爷子不在了,往后这个家孟贺洲说了算。
天色暗淡之后,余婉音才将行李收拾好,刚将行李箱立起,便听到了脚步声。
转身,便看到了孟贺洲的身影。
很少看到孟贺洲这样西装革履的正经模样
初见时候,孟贺洲年纪也不是很大,后来,孟德对他要求极高,他是个男孩子,所以,会希望他能够更
成熟独立以及懂得照顾人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孟贺洲就越是跟他对抗着,所以,总是刻意的吊儿郎当。
“石阿姨呢?”
余婉音咬唇,先开口,一个最适当却又无关紧要的话题。
孟贺洲似乎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很冷,“我跟她交代过,让你今天就在这呆着。
”
“我想……送孟伯伯最后一程”,余婉音开口时候看着他,想了想,又抬脚,走到他跟前,压下想拉一
下他衣袖的冲动,只是再次开口时语气低了很多,“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跟他的关系还不如你们,你都没哭死过去”,孟贺洲转眸,别开目光不看她的脸,
后退了一步,然后很自然的转身,“出来,有事跟你说。
”
跟着孟贺洲出了房间,又下了楼,能看到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个看起来很儒雅干练的中年人,戴着眼
镜。
“余小姐?”看到他们下来,他赶忙起了身,“余小姐好,我姓沈,孟老先生的遗嘱由我处理跟进。
”
沈律师等她走到面前后,伸了手。
“你好,沈律师”,余婉音硬着头皮跟他握了手,但内心始终忐忑,孟伯伯的突然离世,她还没有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