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懒得再和他解释称呼的事儿:“随你吧。
”
陈威翻了翻手机备忘录:“你是下周四回家吧?下周三咱和法学院有比赛,别忘了啊。
”
“没忘,”岑柏言鼠标在页面上随意一点,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嘴,“你今天课补的怎么样?”
“挺好啊,就是老师手伤了,最近做不了饭,我也没口福了。
”陈威哈着气跺了跺脚,回寝室这么久还没暖和过来,骂道,“妈的,今年真他妈够冷的,我看宣老师那棉袄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了,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冬。
”
岑柏言眼神微微闪烁,忍不住想他做不了饭那他吃什么,他棉袄旧了那受冻了怎么办。
这瘸子就是不安分,没一天让人省心的。
陈威不知道岑柏言弯弯绕绕的心思全系在他宣老师身上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到岑柏言桌上,“喏,你的。
”
是他的钱包,肯定是昨晚落在那瘸子家的。
岑柏言眼神一凝,就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紧张起来,警惕地问:“他和你怎么说的?”
他脑子转得飞快,已经在脑子里想好了一整套解释的说辞:
我昨天去他家纯属见义勇为,根本就没在他家逗留,把他送回去我就走了,看都不多看他一眼的,我和这瘸子能有什么,你千万别误会。
“没怎么说啊,”陈威耸了耸肩,“就说你上次掉在咖啡厅了。
”
“.”
岑柏言一箩筐解释的话没了用武之地,这感觉就像拳头砸在棉花上似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空落落的。
那瘸子果然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说要和他正常相处,就不会给别人丝毫误会他们的机会。
岑柏言本该觉得轻松,然而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微妙的烦躁。
“对了,你有段时间没和我去咖啡厅了吧?那你这钱包都落在他那儿多久了,”陈威拉开凳子坐下,“他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