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畏畏缩缩的。
这瘸子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觉得是个清贵的,怎么穷成这副德行?
宣兆似乎能看穿岑柏言在想什么,眉梢一挑,眼神里露出一丝狡黠:“怎么?不相信啊?”
岑柏言连忙干咳两声,生硬地挪开话题:“你们研究生这么闲?不都说读医的最缺时间吗?”
“有个伟人说过,缺时间可以少睡点觉挤一挤,”宣兆一本正经地引用名人名言,“缺钱不行。
”
岑柏言心想这名人名言说的还挺朴实无华,于是问:“哪个伟人说的?”
“区区不才,”宣兆歪了歪头,“在下我。
”
岑柏言:“.”
宣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往后要是还想去酒吧,提前告诉我一声,免得被人诓了。
”
岑柏言看着他唇边笑起来时像个梨涡的浅色伤疤,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除了你没人这么无聊。
”
“怎么无聊了,挺有意思的。
”
午后偏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宣兆侧脸,把他眉眼勾勒出一轮金边,漂亮的像一副水墨画。
岑柏言也不知怎么有几分愣神,连忙挪开视线,盯着墙角一盆绿萝。
“这是你的水吗?我可以喝两口吗?”宣兆问。
“喝呗,”岑柏言一抬下巴,不在意地说,“自己弄。
”
宣兆掀开瓶盖,指着瓶嘴说:“直接喝,介意吗?”
岑柏言摆手:“没那么多讲究。
”
他和陈威也经常喝一瓶水,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授受不亲的。
于是宣兆就着岑柏言刚才喝过的地方嘬了一口水。
他喝水和陈威不一样,和篮球队那群臭爷们都不一样,他们喝水就和老黄牛似的,往肚子里猛灌;宣兆这个人好像干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浅色的嘴唇含着瓶嘴,在喝之前下意识地会用舌尖轻轻点一下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