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嗫嚅道:“柏言,我有个事儿.”
“我问你,”陈威打断他,“你觉得那瘸子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柏言是没开窍的直男,铁定不懂,你说说。
”
杨烁愣了愣:“我.我不知道啊.”
“你欺负他这愣头青干嘛!”岑柏言一巴掌呼在陈威后脑勺上,对杨烁说,“别搭理他,睡你的。
”
杨烁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嘴唇,缩回了脑袋。
柏言是直的,陈威也是直的,千万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其实喜欢男孩儿,不然他肯定要被赶出寝室了。
杨烁把头闷进被窝,想和岑柏言坦白的事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
大概半个多月前,他因为好奇进了惊雷酒吧,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调酒师。
调酒师三十出头,是他喜欢的样子,成熟稳重,给他调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和他在厕所隔间里接吻亲热。
杨烁被迷得晕头转向,把所有零花钱都搭进去了还是不够,最后在惊雷总共欠下了五千多。
对一个大一学生来说,五千多堪称一笔巨款,杨烁吓得半死,被一群保镖拎着去见了“东家”。
那个东家和他隔了一扇半透明雕花屏风,杨烁没见到人长什么样,只看见屏风上一个清瘦矜贵的影子,双腿|交叠,手掌放在大腿之上,沙发边靠着一个细长的柱|状物体,像是树枝一类的东西。
杨烁差点就给东家跪下了,说自己可以来酒吧打工抵债,端盘子洗碗干什么都行。
东家当时只是笑笑,声音堪称温柔,缓慢平和地对他说:“我不需要你卖苦力,你只要帮我带一个人过来。
”
杨烁问:“谁?”
“岑、柏、言,”东家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带他来一趟惊雷。
”
东家说岑柏言是他一位熟人的孩子,很多年没有见了,想知道他近况如何,还和杨烁保证不会出任何事。
那五千多块就像一座山似的压着他,杨烁犹豫半响,还是点了头。
“乖,”屏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