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ciate两年,然后升VP,也就是说这人至少七年工作经验,在VP位子上至少已经呆了三年。
就算是他是工作之后读了MBA,直接从Associate做起,同样不会少于这个年数。
”
“三年也不算久啊。
”丁之童没懂,这是投行晋升的必经之路,三十多岁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宋明媚只好再说得明白一点:“一个三年级的VP,已经有资格升Director了,星期六,下雪天,他还要开四个多小时的车来伊萨卡这种地方做第一轮校园面试,你品品,细品。
”
丁之童悟了,不禁佩服宋明媚的洞察力。
这只是初轮面试,他们可能遇到的面试官大都只是Associate经理级别,VP级别的秦畅怎么也该有个更轻松便捷的去处。
她原本只觉得秦畅这个人温淡礼貌,此时再回想起来,似乎又多了些不同的感觉。
那时的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这人有点像她高中里的一个数学老师。
那个老师是教竞赛班的,被他们班主任悄悄拉来给班上几个成绩还不错的同学加料补课。
数学老师话不多,一点也不凶,很耐心却又有点疏离地对着一帮资质平平的学生,讲着历年高考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
讲课的间歇,他等待学生解题,总是用那样一种眼神看着窗外放空――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浪费人生?
几年之后,她看了一部讲老师的电影,名字叫《Detachment》超脱,男主角就让她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又过了几年,网络上还出现了一个特别贴切的形容词,丧。
丁之童第一次看到这种表达,就觉得是秦畅当年的写照。
但在那时,她还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只是胡乱猜想――这里到底是美国人的地方,而坊间传说中国人在华尔街的玻璃天花板就是VP这一级,秦畅也许正是那个被顶在天花板上,进不得也退不得的人。
当天晚上,冯晟到她们这里来串门,丁之童又问了问他的意见。
冯晟也不乐观,说他已经在同学圈子里了解了一遍,听说不少金融机构三季度业绩出来,利润下滑得厉害,导致今年的就业形势也比去年差了不少。
像宋明媚这样实习之后被留用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甚至还有人拿到returnoffer之后,又突然收到HR通知,说原offer作废,打电话去问,人家回复说headcount已经全部冻结,暂时不会再进新人,但也可以选择继续打短工做实习生,一直做到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