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所有交出去的申请当中,这已经是她最理想,也最接近成功的机会了。
那几天,甘扬还是会发信息过来。
她琢磨着该怎么回,老是想起中学里看过的那些台湾言情书。
其中常有一句台词――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也许是因为出现的频率畸高,而且说话人往往也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当年的她每次看见说这句话就想笑。
直到此时,她还真想把这十一个字甩他脸上。
当然,她没有,只是每天临睡前,集中应一声。
相信对面应该也能明白她的态度,到时候再跟他说一声“抱歉,不能去看你比赛咯”,管他是求跑友还是撩菜,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那个周五,丁之童从伊萨卡出发,坐了六个钟头的灰狗巴士进了纽约城。
走出长途车站,她先拿着地图确认了一遍第二天去中城面试的线路,然后搭地铁到法拉盛,住进那个事先定好的民宿。
那是一栋五间卧室的小房子,红墙灰瓦,前后都有一巴掌大的小花园。
里面住的都是中国留学生,有在附近读书的,也有来纽约短期工作的。
老板娘是严爱华打斗地主炸金花的牌搭子,同为八九十年代凭借海外关系出国的那批中年人,英文不怎么好,至今还把报税说成Taxi,沙拉酱说成Dress,但语言能力丝毫不影响人家在此地里活了十几年,买房买车,闲下来还喜欢给年轻人指点一下人生。
那天晚上,丁之童在老板娘那里吃的晚饭,餐桌上难免聊起第二天的面试。
丁之童自谦,说只是来试一试,多数是不成的。
没想到老板娘也跟着安慰她,说:“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就当见识见识也好。
咱们换位思考,人家美国人一样花高薪请人,为什么要请中国人,你讲对伐?”
丁之童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只想说呸呸呸。
所幸老板娘也没打算继续聊这个,拿出几个花花绿绿的盒子给她看,说自己正在代理一个保健品牌子。
丁之童要是在她这里拿货,她看在严爱华的面子上,给打售价的五八折,并且语气夸张地渲染:这份工作好啊!学生和家庭主妇都能做,每个月只要坐在家里打打电话,少说几千刀的收入。
此地传销合法,中年妇女干这个的不少。
丁之童早有耳闻,赶紧说“谢谢不要了”。
又费了一番口舌,直到老板娘确定她是真的穷,这才收了她一餐的饭钱,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