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歪头,鼻尖闻见由远及近的淡淡檀香。
男人路过捂着小腿轻揉的余清清,脚步未停,很快走进电梯里,按下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关闭。
那张英俊冷淡的脸消失在门后,半晌,再无动静。
......
月光如水。
A市是海滨城市,尽管已经深秋,茂盛的树影依旧在夜色中摇曳。
余清清拉着行李箱,乖乖跟着赵姨走到一间收拾完毕的宽大卧室门前。
“余先生,您今晚住这里。
”
中年女人打开灯,看了眼他的行李箱,有些为难:“西山楼只有秦总尺寸的衣服,不知道您带了换洗衣物吗?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出去买,大概需要半小时。
”
至于把秦时意的衣服给余清清穿,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赵姨以前在秦家老宅当管家,后来辞了工作,又跟着秦时意来到西山楼。
相处数十年,她说得上是最为了解秦时意的人之一。
不谈心黑手狠的作风,秦时意骨子里其实颇为偏执。
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很强,且伴有严重的强迫症。
小到手边惯用的玻璃杯、大到家中常摆的书籍装饰,只要有旁人用过、打乱过,他必定会将东西和用过的人一起丢弃。
要是余清清用了他的东西,保不准明天就会出现在养着狼犬的后院里。
好在余清清摇摇头,不怎么在意:“我有衣服的,您放心。
”
行李箱虽然命运多舛,但那里面是余家给他收拾好的东西,因为是来秦家,他们不敢滥竽充数,给的都是最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就盼望着能引起秦时意注意。
余清清踩着柔软地毯,将行李箱放下,刚想问这里有没有跌打损伤药,最好是膏药。
根据以往的生存经验,小腿上的伤贴个几天膏药应该就能没事。
脚步声响起。
走廊处忽然走进来一个佣人,手里拿着一个挺大的医药箱,语气恭敬:“余先生,秦总让我给您上药。
”
“如果实在痛,还可以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
赵姨闻言一顿,面不改色,眼底深处却有些吃惊。
余清清摇头,不习惯别人碰他,“不用了,我自己上药就行,谢谢。
”
他接过药箱,那佣人顿了顿,看了眼赵姨,得到允许后,这才和她一起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