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是诱饵,是棋子,但我也可以是最后的赢家。
”
“宿明绛。
”黎九清的目光忽然变得可怕,“你似乎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你,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
“最后的一个晚上,由我亲自给你上道刑如何?”
这次轮到宿明绛脸色一σw.zλ.变。
“让我想想,上什么刑好呢?若是重了,明日宿指挥使殿前会审告本官一个滥用私刑,那就有点麻烦了。
”黎九清慢慢悠悠地开口,“但若是轻了,实在无法泻去这一腔心头火。
”
“黎九清,你敢!”宿明绛看着他,恶狠狠地开口。
今天早朝散后刑部就得了消息,知道明日陛下要亲自提审宿明绛,便风风火火把他身上的伤口都治了个遍,现在看着好歹是个人样了。
却没想黎九清这厮如此阴险,时时刻刻不忘报复他。
只是如果在陛下明确殿前会审的决定后,黎九清再上刑,便和前段时日不同,那可就是真的动用私刑了。
“我为何不敢?”黎九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宿明绛,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可不一样。
”
“你需要陛下的宠信,需要摇着尾巴讨好他,因为他是你浮于水中唯一能抓住的那根木头。
可我,并不需要如此卑微。
”他说话的时候脖颈未弯,只是眸子向下轻瞥,所以显得整个人居高临下。
“我青川黎氏立足京城三百年,带着同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勋,手握丹书铁券,子孙代代为官做宰,封侯拜相者岂止个数。
从前你说我纨绔废物,可那又如何呢?”
“你瞧瞧,只要我想,我就能立刻入朝为官,不过一年就能拥有那些你拼了命都拿不到的东西。
”
“你这样毫无根基的所谓宠臣,我黎家的祖先不知斗倒过多少个,你也一样。
所以我今夜就是用了登记在册之外的私刑,又如何呢?”
宿明绛脸色几番变化,一时竟想不到反驳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