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官出去后再送他一箱金银,好歹不必过得如此磕碜。
”
在宿明绛装模作样,倚窗赏月赏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
他装作一脸警惕的样子,直接看向来人藏身之处,“什么人?”
说着便想动手,只是他受刑这么多天,皮肉伤不论,内力也受到了阻滞,甫一动作就弯腰咳了起来。
端的是虚弱不堪。
“啧啧,堂堂的锦刃指挥使大人,落得这么个下场,真是令人唏嘘啊。
”
来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
宿明绛冷笑一声,“一条阴沟里鬼鬼祟祟的臭老鼠,也有资格站在这里对本官大方厥词?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你!”来人眉目倒竖,怒气隔着黑布都看得出来。
但他到底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努力平复心情,这次也不说有的没的了,直接进入正题。
“想必经过这次的牢狱之灾,宿指挥使大概也心里有数了。
陛下已经对你生出猜忌之心,只是一些似真似假的证据,他就将你下了刑部天牢,还示意刑部侍郎将你的命留在天牢里。
宿指挥使,你当真能忍得下去吗?”
“你这话说得可笑。
”宿明绛站在窗内,抱着胳膊居高临下斜睨暗处的人,“有人给我使绊子造了些假证据,陛下让刑部审讯本就合情合理。
只是恰巧黎九清和我不对付,趁机搞些小动作针对我罢了。
等我洗清嫌疑摆脱罪名,我依然是陛下最信任的人。
”
来人对此早有预料,“哦?当真吗?宿指挥使,你当真觉得陛下会一直信任你吗?”
宿明绛眉目微微一动,“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宿指挥使七岁就到陛下跟前做伴读了吧?从瑞和年间到平泰年间,再到现在,这么些年替陛下挡了无数的刀枪剑雨,也算是陪着陛下历经三朝的心腹下属了。
可是结果呢?除了一个无品无阶的指挥使名头,您还得了什么?”
“锦刃指挥使听起来风光,实际上就是踩在刀尖上的买卖,所有的权势和风光都来自于陛下,所有的地位和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