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上山给母亲采药的功夫,病重的母亲就给他定了亲事,是村里富户萧家的哥儿。
齐云起:咱们家穷,怕是配不上萧家哥儿。
齐母:儿啊,别想太多了,你是去做上门赘婿。
齐云起:……母亲为何不早说。
齐母: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吗,想想你那负心爹以后没人传宗接代,我就高兴。
齐云起:行吧,母亲你高兴就好。
第一章
“果然是群精力旺盛的小兔崽子。
”看着满地狼藉如盗匪横行而过的客厅,陆关山忍不住抬手按揉两下酸胀的太阳穴。
不过出差几天没回家,陆白野那小子就要张狂上天,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陆关山很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但看着面前乱糟糟一片他是怎么都坐不下去,只好抬脚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今天是陆白野十八岁成年礼,陆家那边刚刚结束晚宴,他扭头就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小叔家肆意闹腾起来,全然不顾如果后面被小叔发现,他会被教训得多惨。
大概玩劲上了头,一群十七八岁纨绔子弟闹腾着又要去外面玩,作为今天最大的主角,陆白野被一群人簇拥着上了车,但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只不过这点儿不安很快就被抛到脑后。
男孩子们都喜欢寻求刺激,他们直接就去了最近新开的一家机车俱乐部,一阵阵嗡鸣不断的声响刺激着大脑,热血上头的陆白野这下是完全将自己沉浸在欢乐中。
时间已经有些太晚了,陆关山不想在这个时候喊钟点工过来,再加上他现在眼睛非常不舒服,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家里有常备的药,就着手上那杯冰水将苦涩的药片吃下去后,他便直接扶着栏杆上到二楼卧室。
现在刚刚入秋,白天依旧热得厉害,但到了晚上微风透过窗户吹在皮肤上的触感却非常舒适。
对于自己的卧室陆关山已然足够熟悉,在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他伸手脱掉束缚在身上的衣服,露出强健有力、肌肉线条极度流畅的上半身。
微微皱起的青灰色外套从床脚缓缓滑落在地毯上,随即陆关山就那么赤裸着上半身径直走进浴室,随即任由温热的水流肆意冲洗着身体,然后又斑斑点点溅在光洁的壁砖上。
但陆关山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的床上还躺着个人,床尾乱糟糟扔掉的几件衣服恰好跟他刚刚脱下的外套纠缠在一起,乳白中交织着青灰,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猛一看上去却更多出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错觉。
没有人能够说得清傻子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以前院门每天都紧紧锁着,江绒只能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日复一日地看蚂蚁搬家,毕竟江家有个傻子哥儿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那将会成为江家受人攻讦的笑柄,不过前段时间他能出来了,只可惜也只是换个地方继续看蚂蚁搬家罢了。
别人都说江绒是个傻孩子,江绒看不太懂那些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只觉外面的世界真无聊,不过出来没几天他又被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大、很漂亮,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
不过以前没人跟江绒说话,现在依旧没人跟他说话,直到有人带他去了一个地方,突然有只小犬儿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