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她便是沈长流正经元配,没想到多年来经营的体面直接被裴在野扒了个干净,当真是字字如刀,她只觉着自己心头在滴血。
她面上还是不显分毫,甚至略微露出讶异之色,抬手冲沈望舒招了招:“你这孩子怎么坐到后面去了,方才一个不留神便不见你了,快来吧,这儿给你留了位子呢。
”
沈望舒其实对表哥方才那番嫡长论只听了个一知半解,唯一听出来的便是,许氏在坑她,他在帮她说话。
她撅了下嘴,也没给许氏留脸,大大方方走到自己该坐的位置坐下:“我怎么不知道夫人刚才给我留位了?方才不是夫人让下人带我去底下坐着吗?”
许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还是沈老夫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快把长流和飞廉唤回来,咱们开宴吧。
”
许氏暗松了口气,忙不迭下去了。
沈望舒落座之后,不由瞧了裴在野一眼,冲他咧嘴笑了下,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白牙既然他帮了她,她也就大度点,不计较他上回做梦掐她的事啦!
裴在野被她那两颗小白牙晃了晃眼,不自在地站起身,借着更衣出去了。
他才走到角落,沈望舒就提着裙子追了上来,用口型小声唤道:“表哥”
裴在野故作矜持地转过身,抱臂道:“有事?”
沈望舒扭捏了下,凑近了一步,压低声音:“就是方才...”
裴在野见她扭捏,慢慢扬起了眉毛。
他见她越凑越近,身子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她想干什么?难道因为太感激他,所以要投怀送抱?她红润润的嘴巴一张一合,难道她要亲他?
裴在野不由想起梦里,他是怎么作弄她,逼着她用嘴...
她哭哭啼啼地不肯,他就手把手地亲自教她,用薄唇折腾的她泪水涟涟...
他粗暴地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见她靠近自己,下意识地想躲开,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竟连躲开的动作都忘记怎么做了。
沈望舒这时候却停下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你方才说的元嫡,是啥意思啊?”她又愣了愣:“你脸色怎么这样啊?”
裴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