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浥轻知道自己走在外面的时候关注度高,她不想给明舟带来麻烦,要是随便被人拍到乱说点什么,以明舟的性格,她以后想约人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平时一个人也就算了,这次和明舟待在一起,怎么也得多注意一下。
想到这点,从包间出来后,谢浥轻就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其实有心要认出她的话,这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总比大大咧咧地把她那张上过不知道几次世趋和微博热搜的脸露出来的好。
薛子清和谢浥轻,两个都是身材高挑的人,还都戴着口罩,杵在柜台旁边,气氛格外沉重凝窒,让有察觉到这边动静的人赶紧收回了视线,生怕殃及池鱼。
谢浥轻率先呵了一声,语气淡淡的,带着对外人来说隐晦、但对薛子清来说和直说没什么两样的冷讽:“薛总言重了,毕竟是我未来重要的合作伙伴,倒是薛总日理万机,这么荒废事业,不大合适吧?”
谢浥轻很想让某些死赖着不走的人赶紧滚回S市,但即使她不是很想承认,可以她的身份,其实不够格对薛子清这样要求。
薛家的家主,这个身份压下来实在太重,极少有人能承得起。
谢浥轻虽然对薛子清的行为很是鄙夷和愤怒,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可否认,她是抱着谨慎观察的心态的。
因为薛子清那疯子一样的手段和名声,在圈内和她掌控下的薛氏一样如雷贯耳。
谢家早年定居首都,和薛家没有什么合作上的交集,算是泛泛之交。
但在建国之前,谢家还不是如今艺术世家模样的时候,那时的谢家,在薛家这样盘踞至今的硬茬面前也有说得上话的实力。
如今最动荡的日子早已过去许久,谢家子辈对于身外事不怎么在意,反而追求起了精神享受,在艺术方面大肆发展。
久而久之,谢家也就成了所谓的艺术世家,其他方面自然就衰弱了下去。
对于谢浥轻的话,薛子清眉毛都没抬一下。
“小事而已,用不着谢导担心。
”
她两根手指,漫不经心地勾着手提袋的绳子,轻晃一下,好像那是什么无聊的玩具。
她像是说给谢浥轻听,又似有似无地往明舟的方向提高了点声音。
“我养了那么多下属,可不是白给他们工资和地方休息的。
”
做作。
谢浥轻在心里嗤了一声。
她其实知道自己的情绪来得太明显,甚至在她和明舟不算熟悉的前提下,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谢浥轻做不到像面对其他事一样,事不关己地控制得那么完美而平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