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瞥见了殷明，殷明站在床头，眉目锁得很紧，眼神晦涩看着他。
张锐看向殷明，眼里全是恐惧和哀求，他说：“我没有，我不是骚货……”声音颤抖得厉害，哭腔已经很严重了。
张锐本就是容易哭的人，大概过不了多久，就又要哭出来了。
“我不是……”
因为多长了一个畸形的穴，张锐总对一些羞辱自己身体的话很在意，他害怕别人说他是骚货，也格外恐惧自己不正常的身体反应。他很努力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的人，但事与愿违。
他此刻害怕得脑袋发晕，牙齿打颤。
他太老实，也太过恐惧自己的畸形，受不住他人充满恶意的羞辱，那种嫌恶和目光和冰冷的视线，像刀子，要把他凿穿。
凤凰膝盖碰上张锐的大腿：“脱下裤子看看你的穴骚成了什么模样。”
“不要……”张锐更紧地并拢腿，眼睛红得吓人，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把头低下去了，露出脆弱又温顺的后脖颈。
他不敢去看凤凰，更不敢去看殷明，他垂头，脖颈几乎弯折到胸前，仿佛这样便能藏住自己溃烂的不堪，身躯细细发抖，像一片被暴雨打落的残叶。
张锐低着头问凤凰：“我不是你的主人吗？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并不是质问。喃喃低语带着哭腔，更像哽咽哀求，根本没有一点身为主人的强势。
但这话惹恼了凤凰，赤金眼眸里的怒意鲜活涌动烧起来，他把张锐的下巴捏得更紧，骨头几乎要碎掉，“主人？你也配？”
骤然生起的金焰擦着张锐脸颊掠过，床柱霎时开裂。
凤凰眉心的红纹闪着妖冶的光亮，更多的红纹从他暴起的血管处逐渐显露，他模样狰狞，眼底翻涌着戾色："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你也想支配我？"
“够了！”
殷明皱起眉，猛然抓住了凤凰的手。
他直视凤凰，眼眸漆黑冷冽，俊美的脸如覆寒霜：“松开他。”
“契灵伤主，会遭反噬。”
凤凰冷笑一声，颈部的红纹顺着脖颈爬向耳后，他看向殷明，道：“你帮我，我要断了这只狗的狗舌头。”
殷明盯着凤凰，脸色阴沉着，“松开他。”
“没意思。”凤凰扫兴地缩回手，脖子上的红纹瞬间消失了。
张锐躲在床头角落里，瑟瑟发抖。
凤凰扬起眉，目光在殷明和张锐之间来回转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他问殷明：“你早知道他是个阴阳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