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娘的太黑了,就这一批,只待两天,成哥,这钱你拿着。
”
“大富,我俩什么关系,不是钱的事,大家伙是出来拉东西回去的,你说你,哎,在船上了都,只能上岛了,戚老婆子那边我不管,你去跟她说。
”
“成!”
“到了岛上,你要看好那些游客,尤其是那个残疾人,都那样了上岛干什么?出事了怎么办?”
“现在的小孩子,谁知道怎么想的,自愿来岛上玩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知天高地厚,真出了事跟我们也没关系。
”
“话是那么说,不过最好不要有事,戚老婆子菩萨心,不希望岛上出乱子。
”
“知道了知道了!”
“行了就先这样,你去歇着吧,我让小李守夜。
”
风里有烟味,越来越浓烈,跟这艘船一样的粗糙劣质。
那两个人过来了!
眼看没地儿躲,陈仰情急之下后退几步把船舱的门打开,不顾里面张延几人询问的眼神再把门关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动。
昏暗中传来急促厚重的脚步声,是那个叫大富的中年人,他大声喝斥:“谁?”
陈仰缩缩脖子:“大叔,是我跟我弟弟,我们想上厕所。
”
少年就跟没听见似的,对弟弟二字毫无反应。
中年人扭头朝旁边满脸络腮胡的船老大成哥叽里咕噜两句方言,他把烟头丢海里,瞪着陈仰吼:“跟我来!”
.
厕所就是一个洞,很简陋。
中年人在外面看守,陈仰的眼睛在周围梭巡一会,无意识的看着少年放在裤子拉链上的手,眼神没怎么对焦,发起了呆,等他回神的时候,见对方半天都没解裤子,他顿时警惕起来:“怎么了?有发现吗?”
少年隐隐咬了下腮帮,口中蹦出三个字,不容拒绝,霸道得很:“转过去!”
陈仰:“……”
不是哑巴,会说话,发音沙哑,生硬干涩,给他一种不是很自然的感觉,就像是……很长时间没开口说过话了。
陈仰收回飘散的想法背过身,不由自主的说:“现在要是你一个人出来,就算回去还是你,他们也会起疑心,觉得你不是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临时组队,谁都不了解谁,也没办法证实。
”
回答他的是一串水声,很流畅,水流也没分叉,肾很好。
陈仰听的来了一点尿意,索性吹起口哨给自己添把火,上个厕所不容易,干脆这次解决了,就能撑到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