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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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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青从那些极端的情绪里挣扎,但没能彻底的抽离,只能抿唇摇摇头:“和您无关,明早秦先生还想吃三明治吗?我去和罗伯说准备一点金枪鱼。

    ” 他自说自话的起身往门外走,他不想在秦先生面前再失态。

     岚京的春日几乎不见雨,今晚却忽然响起几声闷雷。

     沈时青回到房间还没一会,闷雷忽地伴着闪电在空中发出巨响。

     他害怕这样的天气。

     爸爸妈妈出车祸那天,就是这样的天气。

     沈锦年不让他进屋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就像作文里的写作手法一般,糟糕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坏天气里。

     沈时青的大脑被那些零碎而痛苦的记忆折磨的快要裂开,身体也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打颤。

     他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隔着屋瓦,隔着棉被。

     冰冷的雨水似乎还是能将他淋湿。

     脑袋好疼,身体好冷,快要受不了了。

     沈时青从被窝里出来,将床柜各层下的一瓶朗姆酒抱在了怀里。

     阿域不开心的时候就爱喝酒,他说喝酒能把那些坏事忘得干净。

     他也要忘了,哪怕只是几分钟。

     于是,他抱着精美的酒瓶子仰着脑袋,往肚子里灌下好几口。

     好辣,好刺激。

     像是被切开的小米辣糊在嗓子眼一般,辣的沈时青快要把肺咳出来。

     “这么漂亮的酒瓶子怎么这么难喝啊。

    ”他有些不解的瞥了眼被自己丢在床柜边的酒瓶子。

     然后......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渐渐的不再觉得冷,大脑被酒精包裹着,失去了运行的能力。

     迷迷糊糊之际,沈时青似乎有听到敲门声。

     只是,他的喉咙艰涩的发不出声音。

     直到,他听见一道清晰的男声:“你怎么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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