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过去前,雪峤看到了元曜唇角勾起的笑,然后便再没了记忆。
元曜垂着眼眸,将昏睡的雪峤放在床上躺平,起身离开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什么都没说,拉开殿门,迎风而出。
*
翌日,雪峤一觉睡到了大晌午。
他刚一醒来,就吵吵着让宫人把元曜喊来,可宫人瑟缩着身体,跪在地上说元曜一大早就已经回东厂了。
“这个贱人,竟敢算计我!”雪峤踢碎脚边的一个小花盆,气的想要冲去东厂抓人,要不是宫里的太监拦着他,他怕是已经提刀冲进东厂了。
他醒来在床上发现了元曜的手帕,那手帕上有轻微的水痕,雪峤记得很清楚,那天在浴房,元曜就是用这张手帕擦的地板!
昨夜他必是中了什么药,才会觉得那是一场梦。
给他下药轻薄他也就罢了,元曜那个狗阉人竟敢把这擦过地板的手帕盖在他脸上!
报复,存心的报复!
雪峤在长乐殿发火的事,很快传进了陛下耳朵里。
晚膳前,陛下差人来询问。
个中缘由雪峤必然不可能告诉陛下,于是只对那传话的太监说元曜故意弄坏了他最喜欢的一个茶盏,他气不过,所以才发火。
陛下一如既往的维护着元曜,说元曜手脚粗笨,本就没怎么干过端茶倒水的活,摔了茶盏也不一定是故意为之,让雪峤多谅解一些。
一听这话,雪峤又是生了一大通气。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找来陈小,附耳向陈小交代了几句话,主要就是说让陈小找几个人在宫里散布谣言,说元公公其实不是太监。
陈小听完,表情非常奇怪,“峤君儿,您是怎么知道元公公没有净身的?”
好问题。
雪峤哽了半晌,很没底气的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
“......奴才这就去办。
”
“等等。
”雪峤叫住陈小,“算了,我就是说说,你歇着去吧。
”
若是让陈小散布谣言,陛下肯定会追查到他身上来,到时候不管元曜有没有净身,长乐殿都讨不着好。
这个元曜,真是算准了他无法将此事说出去。
*
两日后,皇后娘娘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