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反而是母女两相处得最轻松快乐的一段时光。
许意知十二岁时,秦夏将这块腕表当做生日礼物赠与了她。
她以为妈妈要对全世界承认自己的存在了,没想到等来的是更加决绝的疏远……
直至她死亡,直至她回到二十年前。
情感复杂而充沛,在许意知的身体里不可阻挡的涌动着。
她看着手腕上还在走动的表,脑中画面定格在秦夏的临终之际。
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躺在病床上,像一片残败的枯叶。
明明在电视里,在闹市街区,在许意知去医院时乘坐的地铁上……她是那样的鲜活、动人、魅力无限。
她与她开玩笑,先问,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丑?
又解释说,不是故意隐瞒,只是……
只是什么呢?
人之将死,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许意知逃避的闭上眼睛,默数十秒。
十秒后,睁开眼。
逐渐清晰的世界里,金色的秒针在表盘上均速转动。
滴答,滴答,滴答。
像个盲目而顺从的孩子,银币般大小的表盘是它的全世界。
里面的所有都是平静的、规律的,安全的。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我和她,唯一的联系了。
”表盘之外,成为腕表主宰的许意知,强迫自己把事实完整的说出来。
自我攻破的承认,她很需要这样东西。
留念也好,慰藉也罢,秦夏是她的母亲,她终究……
林慎鬼似的出现在她身侧,盯着她腕上的积家大师:“这表秦夏也有一支,重要场合必戴,常跟她的媒体都知道。
”
许意知诧异的看着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林慎老神在在:“她是我家酒店的代言人,大小活动上,我见她戴了不下三次,不骗你。
”
句末非常真诚的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