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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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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寅恭敬道是,站了起来。

     他抬眸,狠狠看一眼骆宁。

     骆宁微微一笑,回视他:“大哥怎么瞪我?是不服气爹爹的惩罚吗?” 众人又看向骆寅。

     骆寅收敛表情,垂首道:“不敢。

    ” 侯夫人白氏目光投向了骆宁,又是叹气:“阿宁,你也太恃宠而骄。

    侯爷疼你,也纵得你如此。

    ” 又说骆寅,“快回去吧,风大了。

    ” 骆宁想起自已前世落水后,愣是被他们留在原地半个时辰,差点发烧而亡,笑容越发明艳:“爹娘一向最疼我的。

     不过,侯府规矩,大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来祖母这里请安,随身带着开刃的佩剑。

    ” 她手里,是一柄佩剑,刚刚用长鞭从骆寅手里打落来的。

     她很清楚,自私寡情的父亲有什么忌讳。

     武将进出要紧地方,比如说元帅的大帐,第一件事是解下武器。

     携武器入帐,是大不敬,故而镇南侯极少佩剑行走。

     每个人都有他认为很重要的事,必须踩中,他才会觉得“痛”。

     她当然知道大哥的佩剑开刃,不单单是装饰。

    因为她后来挨过这剑,被划破手背肌肤,留下一条极深的伤疤。

     大哥为了表妹,伤骆宁时毫不手软。

     想到此处,骆宁拔出了剑。

    长剑脱鞘,剑锋雪亮。

     雪刃迎着清晨的骄阳,剑芒闪灼。

     一下子刺痛镇南侯眼睛。

     “孽障!”镇南侯的愤怒,这次发自肺腑。

     他重他在乎的规矩,他对母亲极其孝顺。

     长子欺负妹妹,不义不剃,小惩大诫算了;长子敢破他规矩、不敬祖母,必须严惩。

     无人可以动他的威严。

     “跪下!”他厉呵,声音高亢得他面颊都红了。

     他是武将,生得高大健壮,发怒时候威望极重。

     骆寅则是读书人,从小对父亲又恨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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