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看向陈萱,问她,“当真?”
陈萱点头,“我早知配不上你。
可我家里,爹娘都过逝了。
我要是不嫁,叔婶得以为我脑子有病。
等长辈们知道,咱们实在过不到一处,也不会勉强的。
”
魏年虽然看不上陈萱,不过,听她这样说,魏年终是道,“这不是配不配的事,咱俩自小没在一处相处过,谁也不了解谁。
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样做亲,都是以前的旧风俗,封建沉疴。
现在年轻人都不这样了,就咱家,还什么娃娃亲,俗气!你能想通,再好不过。
”
魏年细心的接了陈萱手里的几样细果子点心拎着,道,“你们女人家,走不快也没法子,慢慢走吧。
你不知道我一回头,没见你,吓我一身冷汗,以为你丢了哪。
”
陈萱笑,“这怎么会丢。
”
因着陈萱说了以后会离开魏家的话,魏年心里觉着,这简直是拨开乌云见月明,更是想着,陈萱虽则生得村气,心下倒是明事理。
于是,待陈萱便极和气了,魏年道,“你这不刚来北京城,怕你不识路。
”细心的与陈萱说李掌柜家的住处。
待到李掌柜家,魏年的表现更是和气,待陈叔陈婶亦是极好,还拿了块大洋叫李掌柜太太去外头叫了酒席,中午一道吃的酒。
陈婶子见姑爷和气,拉着陈萱说私房话,问姑爷待陈萱可好。
陈萱道,“都好。
”
陈婶拍拍陈萱的手,眉开眼笑,“我就知陈萱你是个有福的,待以后,可别忘了拉帮你弟弟妹妹。
”这说的是叔叔家的堂弟堂妹了。
陈萱原就寡言,婶子如何说,她如何听罢了。
魏年事情多,也不过饭后略坐一时,就叫着陈萱回去了。
陈叔陈婶一直送到门外,陈叔道,“我们明儿也就回老家了。
阿萱你好生与阿年过日子,把阿年服侍好了,你一辈子的福气。
”
陈婶附和,“是啊,小两口好生过日子。
”
陈萱没说话,魏年则是八面玲珑笑意晏晏的模样,“我们都记得了,叔婶,你们就回吧。
”
陈叔陈婶还是看他们走远,方回院去了。
回家时,魏年却没用走的,他直接从路上招了辆黄包车,带着陈萱坐车回的家。
路上还问陈萱,“你以前没坐过黄包车吧?”
陈萱不要说以前,她两辈子都没坐过,乍一上去,陈萱紧张的双手紧攥,手指扭的跟个麻花一般。
魏年侧着身子安慰她,“没事的,稳的很,你别太紧张。
”于是,陈萱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