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了,但是三天后,朝勇毅确实回来了,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是给母亲一耳光。
母亲肿起来的脸上却依旧有笑容。
后来母亲会拉着他一起,用簪子划伤她和他的手腕,或者是让发烧的他泡在冷水里,她讲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等他也有心爱的人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一切。
“朝离”,在华国注重名字美好寓意的传统里并不是一个好的名字,“离”是指离开故土,一个单字似乎承载着一个女人对故乡的思念与所有的恨。
朝离并不知道,母亲在生命的终末,有无后悔过为了爱情选择远嫁华国。
但答案已经没有意义,她已经死了,而朝离也不是曾经那个她的孩子了。
圈内人知道朝离是靠老子运输的渠道起家的,但几乎没人知道他发家的第一笔经费是敲了筱田家的竹杠。
名义上的外祖父惊惧的眼神没什么意思,早就物是人非了。
“但那个时候的你确实让我觉得有趣。
”
霍兰因不再纠结自己的社死经历,他有一套自己抓重点的逻辑:“那现在还会难过吗?”
“怎么会。
”朝离摇头,却勾起唇角,“不过你倒是让我蛮难过。
”
霍兰因心里想你还想让我干什么啊,接着听到了对方的补充。
“你记不记得,在那之后的不久,你参加的篮球比赛?”
“你是说我们学校和南大的联谊赛?”这个霍兰因记得,无他,因为请的代课在学校的时间远比他长,除了玩得好的同学,基本以为他那天是“霍强”请的代打(假身份由赤狐亲情赞助,他直接查的华国常用男名,钱多看到直接乐了)。
“应该是吧,”朝离目光幽幽,“比赛结束后,有人递给你了一瓶水。
”
“呃,想不起来了。
”
“白色衣服,鸭舌帽挡住脸的那个。
”
“好像?可能?”霍兰因尝试找回记忆,但是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天,你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
”
朝离叹了口气,一根食指勾起霍兰因的下巴:“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肢体接触。
”甚至是雷点,早年因为过盛的容貌引起过一些不愉快的麻烦,现在倒是没人敢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