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安语气迷惘,似是问我,又像是问他自己。
「孤要怎样做,才能改变它?」
我想起我娘曾说的话。
「男子可为之事,女子亦可。
陛下若能打破男女桎梏,必可改变。
」
「如何打破?」
「办学堂,选人才,不论性别出身,唯才是举。
」
「好。
」杨怀安一点即通,掷地有声。
「白玉可愿为天下先?」
「实乃民女之幸。
」
14
杨怀安封我为司学女官,引起朝臣联名反对。
「我天璃建国百年,从未有女子从政,简直荒谬!」
「大字不识一个,谁给你的胆量!」
「臣等恳请陛下处决妖女!」
杨怀安自龙椅上站起,不怒自威。
「既从未有,那便以朕为先!自今日起,全国各地开办学堂,凡满五岁幼童,不分男女皆可入学,就交由姜司学负责!」
「臣遵旨!」
被杨怀安悉心雕琢许久,我早已褪去最初的卑微与小心,与一众朝臣站在这金銮殿上,血液似乎都在燃烧。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很想去守护,去奉献,去留下点什么。
哪怕下一秒会因蛊虫发作而死,我亦无怨无悔。
这是,名为活着的感觉啊。
学堂推行得并不顺利,地方官员对我很是不屑,百姓也不配合。
娘说得没错,建立一个新时代,新思想,果然很难。
我索性抓了个典型,上奏革了那贪官,又亲自处理陈年积累的冤假错案。
下调税收,兴修水利,凡事亲力亲为,软化了民众对女子的刻板印象。
再推行学堂教育,果然大有成效。
一年后,杨怀安召我回京述职,当地百姓携儿童相送,人民夹道,好不热闹。
变化最大的是当地女童,不再奉成亲生子为圭臬,也摇头晃脑学着先生的模样念念有词。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