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三叔暴躁失控的质问声,显得情绪很不稳定,林织想谁在年节这个日子里收到资金链彻底断裂,供货商们一起拒绝供货活或者提价的消息应该都会崩溃。
林织笑吟吟道:“三叔,不喜欢我给你的节礼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你是怎么有的今天,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要这样信不信我也把你所有的事情抖落出去,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亲人不堪入耳的咒骂,林织依旧轻笑道:“三叔的恩情,我一日都不敢忘,所以在你吃里扒外挪用公款屡教不改的时候,我不是给你留了几分薄面吗,谁知道你这么不中用。
”
“废物就是废物,爷爷留下的一切因为谁灰飞烟灭不需要我多提醒你,叔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泥扶不上墙。
”
“我给二叔的节礼是你公司的股份,与其来找我,不如去求求你的好哥哥,看看这一次,他能帮你帮到什么程度。
”
林织早就想收回二叔手里的原始股份,其他的不过是顺便的事。
他不在意地挂了电话,将三叔的手机号拉黑,再将手机关机丢到了一边,回头看宗淩,却发现他沉着脸,一副情绪极差的模样。
“他怎么敢那么说你。
”
宗淩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十分厌恶林织的亲人。
那可是亲人啊,怎么能这么对林织,又怎么舍得这么对林织?
他现在对林织的过往只是一知半解,林织很少提及从前,在他的追问下才会说两句,以至于他只能拚凑个大概,却不知道内情居然如此无耻龌龊。
“没必要为那些人动怒,他们会被我处理好。
”
林织靠在床头挡板上,因为体温纠缠而有些汗涔涔的修长双腿交叠,他拿起矮柜上的杯子喝水补充了水分,用手指将略微淩乱的头发向后梳,显得慵懒随性。
他的神情动作充分表明了他的不在意,喝了水后,他又点了根事后烟,纤长的手指间夹着细细的烟,白色的烟雾笼着他的眉眼春色,透出的欲态迷人。
林织对宗淩招招手:“别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
林织越是这么不在意,宗淩心里反而越心疼,但这种心疼不是怜悯,对强者不需要也不会产生怜悯。
“嗯,”宗淩应声,凑到林织身边亲他的面颊,又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
永远,在林织心里不是一个时间副词,而是一个程度副词。
他笑着和宗淩共同享用了这支菸,交换气息与唾液,交换让人头脑晕眩的爱。
香菸被无声无息地拈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