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沿滚了下去。
枕头落地的声音像某种信号,像油锅落进了水,火星落进了干草垛,两人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江巡匆忙伸出?手将?枕头捞起来,欲盖弥彰的放回,可?动作还没做完,沈确便从?他手中接过了枕头。
帝师垂眸道:“臣来吧。
”
他将?枕头回归原地,带着江巡躺下,主动拉近了与?君王的距离,而后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江巡的肩膀。
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扣着拢入怀中。
江巡再次闭眼,可?身后的触感已?然?不容忽视,他竭力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害怕冲撞冒犯了老师,可?遍尝欢愉的身体怎么?肯轻易停歇,江巡蹙眉,背对着沈确,又开始不动声色的往外挪。
这回他小心的拉住了枕头,堪堪蹭到床沿,便停了下来。
可?接着,江巡听?见了很轻的叹息。
帝师将?君王揽回来,无奈道:“别折腾了,到时候又要掉下去。
”
不知道为何,声音也有点哑。
他的怀抱灼热的惊人,江巡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执意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我……”
“我”字还未说完,帝师已?经调整姿势,将?他的扣紧了。
环抱的姿势,手刚好放在小腹,在往下,便……
事到如今,什?么?也藏不住了。
羞耻和窘迫一齐袭上心头,江巡仓促间?拉开他便想要下床,他急匆匆扯了个理由:“沈太傅,今日京城有多方势力盯着东厂这里,朕不宜留宿,还是回宫吧。
”
江巡已?经很久没叫过沈确沈太傅,也很久没在沈确面?前自称朕了,他看上去慌乱又心虚,但是沈确打?断他:“陛下。
”
他坐起身体,裘衣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蹭开了,此时月色正好,光/d/裸的肌肤上落在如雪的月光,江巡扫了一眼,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前世。
前世,这里曾满是红痕,从?锁骨一路往下,密密麻麻。
江巡移开视线,仓促道:“今夜风起云涌,各方虎视眈眈,我仔细思索,与?您贸然?呆在此处确实?不太合适,我还是起驾……”
“陛下!”
沈确看着他:“臣喜欢。
”
“……”
江巡无意识的重复:“什?么??”
这么?一晃神,他已?然?被沈确圈住,重新塞回了被子。
帝师轻声道:“臣喜欢。
”
沈确世家出?生,又贵为帝师,有文人最内敛含蓄的风骨,他的爱与?恨都极为克制,隐藏在温雅的面?容下,这一声喜欢,已?耗尽了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