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从不是什么好学生,他高中的时候恰好撞上漫长的叛逆期,是坐最后一排的问题少年,而沈辞像是前排不苟言笑的班长学委。
坏学生对着好学生,心态总是奇怪的,不屑里又夹杂着羡慕,还有自尊心作祟下的嫉妒,要是谢逾高中遇见了沈辞,少不得要抢人家橡皮抄人家作业,不轻不重地欺负一番。
但现在,沈辞真成了他的协议对象,被欺负得只能坐在这里,任人捏圆搓扁的,他倒有点心虚,不敢多看了。
一路无人说话。
汽车行了二十多公里,到了绕城高速的分叉口,再往前就是主城区,谢逾在群里和李扬何致远说了晚上有事不去,在狐朋狗友的挽留和哀嚎中一打方向盘,下了高速。
他调整导航位置:“沈助教,把你放实验室门口?……沈助教?”
“好。
”沈辞慢了半拍,才垂下眼睫,“抱歉,有些走神。
”
迟疑片刻,他又补充:“谢谢。
”
谢逾透过后视镜看他:“你状态不太好?”
沈辞从上车起就合了眼,几乎昏睡了一路。
沈辞摇头:“没有。
”
只是低血糖。
虽然有些晕眩,但并不是不能忍受,沈辞抬手看了眼表,此时离会议开始还有一个钟头,够他去食堂吃一碗素面了。
A大坐落在江城进郊,离这儿倒是不远,汽车又开了不到十分钟,便开到了实验楼底下,
谢逾刹车停稳:“沈助教,好走不送。
”
他看向沈辞,单手撑在靠垫上,促狭地笑了声,又念了句小说台词:“这次算了,下次聚会,沈助教可得好好陪我玩玩。
”
系统悄无声息地冒出来:“这就放他走了?”
谢逾:“不然呢?”
系统提醒:“你还有好几句台词没说。
”
荧蓝色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