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救救我!”
然而,我哥冷冰冰的话击碎了她仅剩的幻想。
他嫌恶地扫了她一眼,转头对神父回答:
“这样生性恶毒,虚伪又恶心的女人,怎么配当我相伴一生的伴侣?我不愿意。”
9
沈星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她听到程墨亲口称她。
恶心。
“你们,你们都疯了,全都疯了!”
沈星月本就因过度紧张和节食,忍受着焦虑症的折磨。
此刻的心理防线更是彻底崩塌。
她尖叫起来,捂着稀疏的头顶,甩开那些媒体和工作人员的围堵,拼命跑了起来。
教堂下的草坪,白鸽哗啦啦起飞了一整片。
她吧嗒吧嗒地踩过雨后的水洼,洁白的婚纱上沾满泥泞,狼狈不堪。
一直跑到跑不动,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是我先发现了蹲在角落里呜呜哭泣的沈星月。
和十四岁的我何其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站立在她眼前的人,不是肆意欺凌无辜者的刽子手。
沈星月盯着我,脸部肌肉因愤怒而抽搐。
“是你做的……我就知道,全部都是你做的。”
我蹲下身,冷冷地与她相视。
“从我决定救赎自己的那一刻起,属于我的东西,别人别想夺走。曾经夺走过的,也要百倍偿还回来。”
“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主动来到我的身边,我该怎样与漫长的痛苦和解?”
“还有,忘了告诉你,看见你这张脸,每分每秒,我哥和我都一样,恶心的想吐。”
杀人,莫过于诛心。
沈星月瞳孔放大,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悲戚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