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双方使臣谈判许久,总算停了战事。
既然败了,割让城池,赔款金银,都是必然。
”
虞右史停顿一下,望向虞楚黛,眼神里的悲痛藏也藏不住。
“还有……陛下决定献上美人,陪同公主前往北昭国和亲。
黛黛,也在名册之内。
”
虞母一听,顿时怒上心头,急切道:“公主和亲,宗室女陪嫁,然后派遣些家养婢女同去,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哪有让大臣之女陪嫁的道理?他们王室自己无能,祸害国家,和亲却拉上臣民,我看那老东西真是越发昏聩无边了!”
“夫人你慎言啊!不可妄议天子。
”虞右史见妻子这般口不择言,立刻制止她。
虞楚黛亦是疑惑,“陛下好色成性,每年都要采选美女入宫。
打仗打成这样,也没耽误他上个月才纳了一堆美人。
他即使要送美人,从他后宫里挑些,也比选臣子家的女儿们好听得多。
”
虞右史面色羞愤,好一会儿才道:“和亲之事刚有端倪时,我和几位大臣也是这么谏言的,结果陛下连夜将那些新入宫的女人全部宠幸了,然后说她们已非清白之躯,不适合送给北昭帝。
”
虞楚黛惊呆,“我就说吧,那老东西果真是个死变态!为了留下自己中意的美人,这么糟践人家。
”
虞右史果然立刻发动言官本能,教育虞楚黛,“不许妄议天子!谁让那老东西是君,咱们是臣,君臣之道,不容忤逆。
”
虞楚黛:“可是,爹,你也骂了呀……”
她爹向来耿介,板正得甚至有些迂腐,今天居然也称南惠帝为老东西,可见是当真气得不轻。
虞右史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朝空中作个揖,请罪道:“陛下恕罪。
”一顿自我批判后,他叹口气,自责不已,“说来,这事我也有错。
”
南惠帝是个昏君。
昏君最爱佞臣,偏偏虞右史是个正直之人,又担任史官一职。
史官,面对这么个行为言语一无是处的昏君,很难写下什么好话。
平日里还要进谏,说些不中听的言论。
如此这般,南惠帝自然对虞右史深恶痛绝。
但史官为世袭职务,还有礼法和宗室保护,不可随意打杀。
于是,在战败之际,南惠帝便出了这么个歪招,让平日里不顺眼的官员的女儿,陪嫁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