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山浑然不知自己在青年心中已经成了小肚鸡肠的人,继续道:“那日你未曾留下名字,斗鸡坑的鸡头只在登记时询问了你的姓氏,你姓辛,辛公子,对吗?”
他说着?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辛禾雪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鸡头,应该是指斗鸡场主持比赛的那个人。
李乐山:“我、我一直在寻你……”
李乐山:“不过在长金县里都寻不到几个辛姓人士,碰巧撞见了一个穷书生,也在寻人,找的人恰巧也姓辛。
所以,你叫辛夭,对吗?”
他有点期盼地?看着?辛禾雪。
辛夭,确实是辛禾雪此?前的名字。
辛禾雪心神一动,原来此?人是送线索来了,他难得摆出点真切实意的好脸色,“你见过他了?找我的那个穷书生叫什么?”
………
夜露深重,冬雪未消。
自唇齿中发寒地?呼出的气体,在寒峭夜风里凝实成了淡淡白雾。
礼部侍郎所居住的家宅是御赐的一个四?进?大合院,坐落在兴安坊,亭台楼阁,飞檐青瓦,呈中轴对称而三?路多进?,布局格外规整。
垂花门进?入之后是回环游廊,庭院鱼池旁种着?两丛绿芭蕉、一丛紫竹和几树高大松柏,风吹过可以听见磅礴涛声。
辛禾雪去?过了礼部的主房,未曾见到贡生录册,兴许是礼部侍郎将公务文书带了回来也说不准。
他足尖轻点,即飞上了外墙,有了障眼的法术,不仅是外面经过坊市的打更人瞧不见,就连合院内的家仆也难以观察到他的身影痕迹。
辛禾雪顺着?外墙走到了前院书房所在。
那偌大书房的火烛未灭,在冬夜里澄明一片,窗棂的油纸上映照出伏案撰写的人影。
辛禾雪观察了月色,如今是亥时,二更天。
等到三?更天,约摸就该吹灭火烛的时候。
他正坐在青瓦屋檐旁的大树上等候。
打庭院远处来了个男子,辛禾雪使?了些叫凡人瞧不见他身影的神行无踪术,倒也不担心会被过路者发现。
结果对方?却好似能够看见他,直直地?往树底下走来
“恩公!”
辛禾雪听见了低低切切的喊声。
他对上了那男子的视线。
男子长相斯文清峻,身形挺拔,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