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可罗雀,风声萧瑟,像是被世人遗忘般,不管死活。
直到第二天下午,苍耳才罕见来传话。
他先是看了眼蝰,然后才朝伞南谨慎开口:“公子,叶姨娘来看您了。
”
倚在蝰肩头的伞南睁开眼睛,直接偏过脸,贴耳说道:“你进去。
”
又在蝰要起身时拦腰按下,再度补充:“她是凡人,发现不了你。
”
蝰轻扯嘴角,在里屋屏风后停下,偷偷支起了耳朵。
“母亲怎么来了?”伞南坐直后背,让苍耳把叶梓云推到自己床前。
叶梓云是伞南生母,年岁渐高,碍着年轻时受的伤几乎半身瘫痪,常年都靠轮椅行动。
她听到伞南的话,当下便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该叫我姨娘,不可坏了规矩。
”
叶梓云是妾室,照理来说,哪怕是亲生儿子,也只能称呼自己为姨娘。
伞南视线微沉,原本还算温和的语气也淡了下去:“按规矩,您也不该来看我。
”
“关照弃子,无异于引火烧身。
”稍作停顿,然后定定出声。
叶梓云抿了抿唇,低声说道:“我去求了家主......”
伞南眼睛一睁,向来冷静的脸忽然拧紧,语气霎时高昂:“他又打你了?”
屋外的竹林瞬间急响,夹杂盛怒的风。
“你都这样了还去找他,你是想死吗?”
叶梓云见伞南生气,急忙去拉他的手,语气轻颤:“可他是你父亲,是我夫君......”
哽咽着,甚至掉下了好些眼泪:“我不能不依靠他。
”
“他既然准我来看你,那一定是还没放弃你。
你不要生气,和父亲好好道个歉,说不定就能原谅你,帮你治病了......”
伞南呼出一口浊气,缓慢抬起手,动作小心地把叶梓云脸上的眼泪擦了下来。
只是眼神寡淡如水,嗓音平静。
“母亲,您怎么还在痴心妄想,这半年来还没让您看清楚吗,他哪里是不想放弃我,无非是伞绶这把刀还没称他心意。
”
凉薄的视线直刺叶梓云眼底,如刀凌迟,让她瞳孔再扩,浑身僵硬。
“他做过那么多伤害您的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
可叶梓云像是没听见一样,固执又麻木地拼命摇头,拽住伞南的衣袖慌忙说道:“绶公子这时候刁难你,无非就是为了祭礼的事。
”
“听娘的话,你也别去祭礼了,去给他俩道个歉示个弱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被哭腔淹没,“你之前好歹也为家里做了那么多事,他们不会把咱们逼上死路的......”
“死路?”伞南无故轻笑一声,视线落在自己腿上,“母亲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