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知道我的状态。
”
他抬起头,直直看向伞南的眼睛:“假设我真出了什么事,是从傀儡里醒来,你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
伞南嘴唇稍抿,似乎还想讨价还价:“可我不需要你保护......”
但蝰不打算再同他争辩,只是突兀地冷声打断:“你若再坚持,我就把你关在这儿,你哪都别想去了。
”
伞南没料到蝰能说出这话,霎时愣了神,嘴巴一闭,表情难看地把脸也偏开了。
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便托住他的下颚,又把脸强行掰回来,在唇角轻轻印了一个吻。
“伞南,”
“不要把这件事想得那么严重。
”
他将两个人的鼻尖亲昵贴在一起,放轻了音调:“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
流淌的语句极端肯定,低低又切切。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
这样隐带的承诺像是绵软滚烫的流沙,近乎窒息地包裹住伞南的心脏。
他哽了哽嗓子,在漫长的沉默后终于看向蝰的眼睛。
“......好。
”
*
因为频繁的惦念,那一天比想象中要来得更快。
伞南站在山脚仰望天空,看见黑云滚滚于苍穹,层叠的浓雾升腾翻涌,掺杂着滋啦作响的雷闪白电。
明明还是白日,却已完全不见阳光。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前所未有的躁动。
与其说是不安,倒更像是一种濒临极限的无助和恐慌。
伞南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渺小,甚至不知所措。
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参与的就是徒然听着一道又一道的天雷劈下来,又徒然看着蝰完全展开的真身在高空中翻滚。
大蛇的身体半淹没在浓云里,扭曲又盘旋,只是原本漂亮的鳞片在昏暗里失去了独有的光泽和折射,暗暗沉沉,以至让整条蛇看上去都格外痛苦。
这样压抑又沉闷的天色持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高空降下最后一道异响的雷鸣,大蛇迎着那束白光升腾而起,在一瞬间穿过云层往朝更上方钻了进去。
雷声就此突然停止。
漆黑的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散,天空也在眨眼间复归清澈。
伞南意识到雷劫已经结束,连同众人齐齐奔向山顶。